黑色的貓溺

感情沒有對錯,唯心而已,攝影也是如此。

[一年生]彩虹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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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片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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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們會在這休息個10分鐘,想廁所買東西可以去喔!"

Kim告知車上的人這句便笑著下了車。

隨著她下車後車上也好些人也都下了車,上廁所或者去買些特產。

一道聲音在Arthit頭頂響起。

"P'Arthit,你不去走走嗎?"

睡一路的Bright以為到了,才終於睜開眼,兩眼呆滯腦子還未醒地看著窗外。

不是到了嗎?

Arthit撐開眼皮,看了眼站在他旁邊的Kongphop一眼後看向窗外,輕聲拒絕:"不了。"

聽到回絕的Kongphop微扁起嘴,但隨即唇線彎起個好看的弧度,轉身走下車。

他坐的位子不遠,自然清楚他哥這一路睡得可不太好。


"嗷!我不也是他學長嗎?"

這次換坐Arthit旁的Bright少爺發難。

Arthit"恩"了一聲算回答,他此刻沒心情去管Bright。

"那他怎麼就只問你呢?!"Bright嚴重感到內心不平等。

同跟Arthit是教官團,但Kongphop這臭小子從訓練起眼裡便只有為教頭的Arthit,這次竟全然沒看到他似的,直接忽略。

被吵得頭痛的Arthit不想去思考這問題,直接頭向後靠,眼睛一閉後回道:"不要吵了,我想睡!"

反正Bright每次都只是一時興起地找碴,下一秒就忘了。

Bright念罵道:"你是豬嗎?睡一路不夠呀!"

一路打呼吵得別人沒睡的人竟如此大言不慚地說出這麼一句。

Arthit都氣到無力了,還是閉目養神來的重要。


Bright又突然想到某事,"嘿,我忘了買東西給Rome了。"

"要去嗎?"他還很有義氣地問Arthit。

Arthit一副半夢半醒地搖頭,"不要。"

Bright早料到答案,在Arthit回答前便起身,但看某人沒領悟他意思而沒動作,便用力拍了下擋他路的大腿,"去去去,你這腿擋著我怎麼過呀!"

這一下,Arthit大腿上可見個粉紅手印。

Arthit想睡但一直被吵而非常煩躁,嘟嘟嚷嚷地側過身讓道,Bright一走,以防又因"讓道"這事吵醒,而移到靠窗,形象都不顧了雙手扣住椅背,頭枕著手臂睡了過去。


Arthit後面的位子,其中一人道。

"你也下車去吧。"

說這話正是Ork,而被趕下車的是M。

他們倆和Tiw昨晚一同被關在門外,有房進不得,有床沒得睡,好在還有Word那邊可擠擠,三人在那打了地鋪,湊合的睡了一晚。

著凉倒沒有,就是地板硬,睡得不太好。

此時在車上睡得好好舒服,,換誰都不樂意。

"我下去幹嘛呀!"M強烈拒絕。

現在他就只想睡覺!

Ork伸展手腳,順便推了推M,"去哪都無所謂,讓我舒服的睡一下就行了,去吧!吶。"

"要我去哪呀?!"

"哦咿,快去吧,就一下下就好。"

M抗議:"嗷!我也想睡呀!"

但抗議無效,Ork迅速找了個須下車的體力活給他。

"你去買個吃的吧!"

"哦咿,為什麼都差遣我呀!"

從以前M就不是個堅持自己立場的人,總是委屈求全的爛好人,也就只有對Wii和Kongphop會比較敢表達自己。

因這軟弱的個性,Kongphop沒少念過他,Wii每次知道這類似的事後都沒給予好臉色。

而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嘴上抱怨著但還是起身讓出椅子,"哦咿,為什麼都差遣我呀!"

Ork推了幾下M,"去去,你愛上哪就上哪,滾滾滾,滾。"

隨著最後一聲,一個用力終於把M給推開,瞬間一條委就橫在M剛做的位子上,如攤屍整個人躺著兩位子睡得舒服。

M看到這一幕,眼角抽了抽。

剛轉個頭就看到坐他前排的也睡著舒服的Arthit。

說也奇怪,昨晚睡地板睡不舒服此時想睡很合理,但昨晚兩人睡在兩張雙人床,怎麼翻都不會滾下床,怎麼也想睡呢?

M思索至此便用手擰擰眉心,把那些腦中畫面和胸口的悶給區離,還是趁這空檔去買Wii愛吃的。

只是那人一向講究飲食健康,不知道會不會吃。

不吃他就全吃了。

反正也一定是會買他自己愛吃的。


在P'Kim催促告知下,Kongphop終於趕在發車前一刻提了一大袋東西上車。

一上車就見四位教官都聚在最後排,暢快地邊吃邊喝地聊了起來。

Kongphop看了眼Arthit原本跟Bright坐的位子,此時位子上缺了一個人。

他站在Arthit前排的位子旁端詳著Arthit的睡姿,站了好一會兒,默默坐在那個空位上。

全然遺忘自己剛坐的位子是在哪。

因為這位子才是他的位子,永遠的位子,便是他哥的身旁。

距離更近,看得更仔細。

不得不說,睡著時乖順的模樣就像個孩子,純真可愛。

只有微皺起得眉頭,透著長大成熟的傷痛。

Kongphop忍不住覺得心疼,恨不得能回到今早痛揍那個又讓他哥想起當時痛苦得自己。

他想為他哥撐起一片天,想要更成熟點。

偏偏一對上有關他哥的事就忍不住會耍孩子氣,會生氣,會任性,會忌妒,會魯莽,會失去一貫的風度。


車慢慢地啟程,步上道路,Arthit緩緩睜開眼,看到窗外掠過的風景,有些納悶,因為他清楚Bright這人雖非很吵雜的人,但也絕不會是安靜的人。

他轉頭,正好與正轉頭看向他的Kongphop對上眼,呆愣了數秒才反應過來,驚慌地出聲:"嗷嘿"

立刻把不雅的坐姿換成挺胸靠背的姿勢,本大開的雙腿雖還是曲起但立刻合上,雙手也立刻放下。

"你,怎麼時候坐這的!那,我朋友呢?!"Arthit瞪大眼前後左右尋找Bright的身影。

這模樣逗笑了Kongphop,開口道:"我位子被坐走了,至於P'Bright 我上車時就在後面了。"

都是實話,畢竟‘現在’他原先的位子確實有人坐,而上車時P'Bright也確實在後面了。

但前一句說得有些心虛,而避開了那雙眼睛。

Arthit聞言立刻轉頭伸長脖子,很快他那四位朋友一個不落地坐在後面聊得甚是歡快,卻就這麼把他捨棄了。

一肚子的氣就這麼梗在喉嚨,轉回頭一副心累地手指抵著眉心。


Kongphop神情溫柔地道:"你還想睡嗎?那睡吧,到了我叫你。"

Arthit強撐著精神回道:"才沒有,你才想睡吧!我精神可好的很呢。"

背黏著椅背,靠近Kongphop的腳也都放下,臉更面向窗外。

他可沒Kongphop那麼不要臉,再說Kongphop坐在他旁邊他睡得著才怪。

Kongphop聽到這話裡透著倔強和怒火,全身更透著冷漠,不由得苦笑了下後問道:"你肚子會餓嗎?"

Arthit瞟了Kongphop一眼又看向窗外,簡潔扼害地回道:"不餓。"

"那,你會渴嗎?"Kongphop彎下身從袋中取了樣東西出來,"剛剛看到這個,知道你喜歡,就買了給你喝?"

Arthit感到手臂冰涼,垂下眼看到裝著粉色液體玻璃罐,深吸口氣惡狠狠磨牙地瞪向一臉柔情似水的Kongphop。

"我都說了我早不喜歡喝這東西,你忘了嗎?"

Kongphop自然沒忘,盡管每次跟他出去都不會點粉紅凍奶,但其實他看到很多次他哥跑去買粉紅凍奶。

畢竟住的近,吃的地方也同一個地方。

可他敢打包票,他要是此時拆穿,他哥就真的會惱羞成怒。

"沒有,我並沒有忘記,你若真不喜歡的話我覺得挺可惜的,因為你喝粉紅凍奶的樣子,我一直都很喜歡。"Kongphop語氣有些可惜,搖了搖手上的粉紅凍奶,"若你真的,不喜歡喝粉紅凍奶了,也沒關係。"

他還好心由提了建議,"我除了買粉紅凍奶,還買了紅茶奶茶。"

聽到這一些話,Arthit只覺得心軟化後膨脹成棉花糖,那比粉紅凍奶還甜,哪還有怎麼心去生氣呢,但又不好拉下臉,也不想採納後面的提議,只能背過臉可是臉上再無方才咄咄逼人。

只是他的手腳卻有些尷尬地不知如何安放。

朋友間雖大家都特別照料他但都更多是彼此捉弄調侃,跟那些床伴也就是床上朋友下了床便是陌生人,而他們也都怕惹他生氣,別說哄了,像朋友間聊天都少之又少,那對父母更沒搭理過他,打從出生就被送到奶奶家,一年也沒看過他幾次。

除了奶奶從沒人這麼哄過他,第一次哄他的竟是他這位弟弟,Kongphop。

似乎他是可以軟弱,是人被寵愛的,是可以理所當然地享受有人照顧。


不得不說,Kongphop對Arthit的脾氣一向都算得很準,以前知道怎麼做能惹Arthit抓狂,如今也知道怎麼做能讓Arthit順毛。

他見Arthit臉上有軟化,面部柔和,笑地柔聲道:"我知道這粉紅凍奶,對你而言的意義,你不會不喜歡它的。"

別人或許知道他哥愛喝粉紅凍奶,但卻一定不知其中原因。

粉紅凍奶是奶奶最常煮給他們喝的東西,他覺得太甜,他比較喜歡喝水或豆漿這些,但他哥倒很喜歡。

每次他哥哭鼻子,奶奶都是拿著粉紅凍奶哄著。

他偷看過幾次,因為他哥那麼驕傲的人,是從不會在別人尤其是他的面前示弱掉眼淚的。


Arthit接過那玻璃罐裝的粉紅凍奶,擰開瓶蓋後一隻吸管又出現在他視線,他輕若無聲地道了兩個字"謝謝"後接過吸管,便喝了起來。

Kongphop笑看著面向玻璃窗喝粉紅凍奶的人。

仿佛是得到最喜歡地凍奶的孩子,連熟睡都皺起的眉頭此時伸展開來,一雙眼睛更睜的大大,頭微微晃起。


此時斜後方傳來兩個女生的聲音。

"齁咿,親,昨晚竟有情侶,在沙灘上火熱恩愛呢!超浪漫的拉!"

"你要浪漫前先找個戀人吧!"

被說的女生悶哼了聲。

絲毫不覺前方有兩人氣氛有些尷尬中飄浮著粉色泡泡。

Kongphop尷尬心虛的不敢直視Arthit。

盡管知道被拍到的不一定是他們,但還是心虛,因為他昨晚可是很肯定地說不會被看到。

Arthit耳朵有些火熱,因前陣子的照片風波,他卸載了Twitter和Facebook和IG,獨留了LINE方便朋友連絡,所以他沒看到照片,但作賊心虛,總會認為別人說得是自己。

而M坐在他倆後排得靠走道,覺得方才短暫消散的心悶有回來,如有顆不大的石頭壓在胸口,不難受但悶悶的,又有些愧對Wii的罪惡感。

而掛在前排椅背掛鉤的袋子內的東西,有種像他做錯了事要討好Wii一樣。


"LINE~"

Arhit口袋的手機響了聲,他拿出看了眼,神情瞬間凝結,沉默了長達了兩分鐘後冷冷地道:"0062,扶力挺身100下,執行!"

Kongphop察覺Arthit異常的沉默,心便了然而早有預備,認命地離開椅子在走道上做起伏力挺身。

看來得想辦法讓所有人刪除那張照片,那照片他留的就行了。

只是,總覺得只有一張好像不夠呀。


一車的人除了傳給Arthit的四位教官外其他人都一臉懵,突然聽到這雖不似一往大聲的命令,但對算安靜的車內如一炮竹炸響,想沒聽到都難。

看著被下達令令的人從下達此命令的座位旁到走道上執行命令,眾人想像云云,但都當沒看到沒聽到。

平時訓練時,他們的狗糧已經吃夠多了,自然也知此時別去摻合才是正確的。

但司機不知道,只聽到這命令,接著從車內鏡看到車內此情形,出於職業道德讓他立刻用廣播喝止。

"那個同學,回位子坐好,這樣很危險。"

Kongphop起身坐回位應道:"好的,對不起。"

說這話時一臉無辜地看著Arthit。

Arthit看到Kongphop無辜的表情,更火大但無處發,只好背過身生悶氣。

每次都是這樣。

無辜的像自己是個受害者。

而錯的都是他。


Kongphop似試探地輕戳著Arthit的手臂,但很快地被打掉。

看來氣得不輕。

"哥哥,哥哥~"Kongphop撒著嬌,手指在那手臂上戳了戳又捏了捏。

這手感真讓他愛不釋手,若能……那滋味鐵定不錯。

Arthit挪動屁股避開那"騷擾"的手,把如隻小奶犬貼近的Kongphop推開。

"閉嘴,滾邊去!"

Kongphop又黏上。

反覆著。

那畫面宛如一對情侶打情罵俏。


Ork苦惱於手機遊戲,被困於關卡,視線緊黏手機螢幕,求救道:"這關到底要怎麼破呀?!"

沒得到回應抬起頭看到M失神地望著遠處,一邊眼手忙於破關一邊用手肘頂了下隔壁的M,呼喚著"欸欸。"

希望能把這遊戲大神給喚回來解救他的難關,可惜的是,他的救星呈現死機,毫無反應。

"M!"

終於回神的M一臉懵逼地"蛤"了聲轉頭看向Ork。

Ork不解和一點小情緒地問道:"我叫你幹嘛不回應?"

M疑惑了,反問:"你叫我了嗎?"

Ork控訴:"恩,叫好幾聲了!你發怎麼呆呀!叫你還沒聽到。"

發什麼呆?

M沉默數秒後問道:"那…怎麼了?"

Ork也沒心思管M,雙手平移手機,讓M看他眼前的困境,"就這關呀!怎麼破?"

M一看內心翻個白眼,"你不先把這下面這些打死,怎麼可能破的了?下面這些清完,再到這拿藥水接這就去打王,這這這……"

這就是他選擇跟Wii一起搭擋而不跟Ork的主要原因。

每次Wii都會帶他"登峰",而Ork就只會一路扯他後腿。


到校後就地解散,有些人朋友約一約直奔續攤,有些人跟前來等他的戀人去甜蜜約會也趁機送上齒輪,有些回家洗簌一番後倒頭就睡。

大多數人是第一、二種,如M,在車上就看到Wii剛下課還穿著校服站依牆柱站著滑手機,能不跟人走嗎?

兩人等走到沒什麼人時,一手掌攤開顯然在等東西落在他手中。

M把那一袋遞上,拿了是拿了,但手還是攤在他面前。

Wii直言說出他要的:"你的徽章。"

M也伸出手。

總不能就他給吧,那他得多虧。

Wii抿嘴笑了下,抽出口袋的手握住伸向他的手,抖了下手中無物還攤開的手掌,示意M把東西交上才能帶走他的。

M嘆氣側了下頭,把口袋地齒輪交上後迅速把手抽回,看到那眼熟的項鍊上多了一個同他齒輪差不多大小的一個圓圈中間突出火焰的形狀。

Wii把手中的齒輪收進自己口袋,惡狠狠地道:"你要是再把它還給我,我就把你弄到哭個三天三夜。"

這一句威脅恐嚇,惹的M臉都紅了。

雖是被"逼"的答應,但其實他內心早決定好了,除非Wii要離開他,否則他會一直陪在Wii身邊,說什麼也不會在私自離開了。


至於第三種人就是Arthit,若不戴上後面狗尾巴的話。

Arthit對跟在他身後的Kongphop,氣得火大,偏偏又是同方向找不道理由讓人滾遠點別黏著他。

好在他住的公寓大樓不遠。

Kongphop感到好笑地搖頭往自己住的公寓大樓走去。

他口袋的手機突然震了下。

取出看了眼。

"快回去休息!少瞎兜轉。"

傳訊者,日。

此時一個約國小的小女生看到,感到害怕地繞道。

Kongphop全然沒察覺,只捧著手機傻笑好一會兒,腳步輕快地進公寓大樓的大門。

洗完澡,又收到了封訊息,他點開看。

是Word傳的。

約晚上酒吧碰面。

若別人找,他可能會回絕,但Word他一定會答應。

他清楚Word是因何事約他的。

跟Ork和M三不五時要約喝酒要抄作業不同。

而且他也有話要對Word說。


晚上,一間普通無奇的酒吧,因離校近所以在這得大多都是學生。

Kongphop在酒吧內沒看到Word的身影,便走到酒吧外頭,果然看到Word背影。

站在吸菸區,摸索口袋,嘴上還叼了根未點的煙。

Kongphop把自己的打火機遞給Word,"來。"

Word頭向前傾,嘴中的煙點燃,吸了口,夾於指間抽離嘴,把菸頭的灰彈去。

"多謝。"

彼此都是討厭浪費時間的人,所以Kongphop直接切向正題:"痾Word,你可不能讓他被弄死呀!"

他要那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體會到他哥當時的恐懼絕望。

"放心吧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也不只我們,有好些人都參夥在其中,被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鮮少人知道,Word家是有黑道背景的,雖是不受寵的偏房兒子。

Kongphop神情陰騖地點頭,示意知道了,沒多說轉身就走。

"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Word叫住Kongphop,因為他要說得事還沒說呢。

"正巧你生日那天L.A.Rung有活動,那是個機會。"

這事,對Kongphop而也確實最為要緊。

這也是他昨晚沒直接把他哥直解從沙灘抱進房做的主要原因。

他希望是在他哥放下痛苦,走出那些記憶的時候。

而這是第一步,最為艱難的第一步。

當然還有個原因。

他忌妒M,忌妒Word,忌妒所有比他早看過他哥那揮舞鼓棒,恣意歡笑,十分耀眼的樣子。

他一定要親眼看一遍是何等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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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陽光,一滴淚

一道彩虹,一雙人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寫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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