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貓溺

感情沒有對錯,唯心而已,攝影也是如此。

[一年生]彩虹 28

醫院,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身後跟著一位男子,在走廊往要去探望的病房走去,卻聽到唧啦喳啦的說話和時不時的笑聲,老人皺起眉,喚了身後的男人,男子走向言微彎下身,老人在男人耳邊說了幾句,那男子輕點了下頭便離開。

很快護士長便接到通知,就把那些人給請離了。

在其位者,私下言論其主,此類人,必不可留。


Arthit回到病房時看到坐在沙發的老人時露出笑容,把門闔上走向前打招呼。

"老爺子,你咋來了?"

來的這位正是Lew的爺爺,外人口中的老佛爺。

聽到被喚"老"爺子的人,好聲沒氣地道:"你這年輕人都來了,我這只剩一把老骨頭的咋就不能來了?"

顯然對這含"老"的這稱呼十分不滿意。

Arthit乾笑兩聲後道:"好爺爺,你就別也來數落我了。"

"我都想請國王給你頒個好公民獎了。"老佛爺看Arthit一臉憔悴也不想在講這些,朝正坐另一張沙發的Arthit招手,讓他坐在自己旁,拍拍他的膝蓋語重心長地道:"在這,你自己小心點。"


"你們一個個怎都讓我小心點?好像我多會闖禍似的。"說完吐舌的Arthit露了個大大的笑容,但很快那笑容又收了起來,他雙唇微啟無聲地道:"他們才得小心呢。"

如今平衡已崩解,一方被警察世家的Weeren(Minute家)咬的死死的,一方內部瓦解混亂成一團。

這三方站在頂端的位子太久了,是時候該換了下一代人了。

這盤棋他下了久,更把自己當成裡面的棋子之一,沒人知道他這局下的多累,在那段時間Amp他們口中的黑暗期時,他為了更深入而決定同流合汙,沒人知道他第一次殺人那晚做了惡夢。

他算計了每個人,從Far,M,Wii,Amp…,是巧合又或者似巧合,是敵是友,有關無關,其實一開始他也想把Kongphop算進這盤局裡,只是,後來就沒這打算了。

反而想讓Kongphop離這盤局越遠越好,他不想…Kongphopt受到傷害。


老佛爺從Arthit身上看到一個過世許久的女子,那相似的五官,一樣固執好面子,一樣堅毅剛強,喃喃道:"真像…"

聽到這話的Arthit微蹙起眉一臉疑惑。

像誰?

老佛爺察覺自己脫口說了什麼,巴了下Arthit的腦門,笑罵道:"像我家的混蛋孫子,一堆心思總愛彎彎繞繞,心裡算盤總敲的叮噹響,嫌日子清靜呀!"

Arthit揉揉腦門,扁嘴小聲道:"明明都是跟你學的…"看眼前的老人掄起柺杖要打過來,連忙跳離沙發,對氣的吹鬍子老佛爺道:"別動怒,要不然真會到這跟我住一塊了。"

"哼!走嘞走嘞!"老佛爺怒瞪了Arthit幾眼,嘆口氣後罵道:"讓人不省心小鬼。"

Arthit咧嘴一笑,三指併攏保證道:"以後不會了。"

老佛爺張開手把Arthit抱住,立刻感覺道比平時略高的溫度,蹙眉放開Arthit,用力擰著他的臉道:"都發燒了還喝冰的,說什麼讓我省心都是假話。"

Arthit抗議地道:"#^$^&%*&#^%(我才喝一點點呀!)"

而桌上已經一滴不留的空杯,無情拆穿了這一句話。


老佛爺毫不客氣地蹂躪了Arthit的臉,許久後收手,凝望著Arthit道,眼眶漸漸有些紅,真是人越老心越軟,他故作瀟灑揮手道:"老夫走啦,不管你這小子了。"

"我不小拉!!"Arthit抗議道。

老佛爺被Arthit這如炸毛的小貓的模樣給逗笑了,無奈地搖著頭轉身離開。

兩人都知這一面便是最後一面了。

Arthit為所有人舖上後路,唯獨沒為自己鋪上。

他回想起第一次見到Arthit時的情形,煞那間磨糊了時光,如一道白日光照入他的眼前,但下一秒才想起在早就收過那人去逝的消息。

一直以來他疼愛Arthit不比疼愛Lew少,反而更多,當時卻沒想到,自己也會成了助他走向黑暗的推手。

手心手背都是肉,手心雖總被細微呵護,但受傷害時總沒有手背受傷時來的痛。

所以人習慣把手掌向外。

人性早被Arthit給摸透了,所以那時才會來找他那,也一定料道他會同意。

只是該有多慘忍的事才能迫使人一夕之間長大?

只是該有多絕望才能笑著把自己步步推入深淵只求有個解脫?


學校,主任辦公室。

"叫我來就為了這事嗎?"Bight的語氣充滿不悅,"我跟他做朋友是喜歡他這個人,可不是為了監視他。"

從散滿校園照片,到Arthit從醫院偷溜,他清楚,所以配合著。

他跟Arthit作朋友並非是為了監視,但他們幾個,總是讓他已照顧Arthit的名義,監視這Arthit的一舉一動。

他可沒那麼從麼崇高的盡責使命感。


"你這不是在幫他,而是由著他胡亂來,甚至會賠了他的命。"

聽到這話的Bight斜眼向上看著說這話的女子,問道:"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

問得是關於照片裡的事。

若是他們早就知道,那他還真替Arthit感到可悲。


女子辯解道:"否則我也不會到這裡來,就是不想他再出任何意外。"

"那你們當初幹什麼去了?"Bight不想在坐下去了,拍桌起身道:"虛偽的令人做嘔。"說完轉身離開。


‘他們對我…是挺好的。‘

此時Bight才完全理解Arthit說的這句。

好個屁,他們這幾人看似把Arthit當塊寶,但卻在他陷入痛苦時選擇袖手旁觀。

此時又是想來幹嘛?

補償嗎?

拿著這些愧疚滾遠點,少來噁心他眼了。


晚上,Bight把病房的東西收拾收拾,拉著Rome給人辦理出院。

反正他不靠譜的事也沒少做,多上這一筆也沒差。

Rome擔心地看看愛人在看看跟在後頭埋頭玩著手上那台自己得手機的暖暖哥。

求助無門。

一出醫院,Bight就把Arthit一人丟在自己家,拉著Rome出去了。


計程車裡,Rome鬱悶不解地問一旁的Bight:"要帶我上哪去呀?"

"天堂。"

Rome更加疑惑,但到了酒店後就了解"天堂"是哪。

只是想溜走卻已經來不及了。


同棟學生宿舍大樓在同樓層的房間,Lew做在書桌前,似乎因電話那頭說了什麼而笑了幾聲後道:"沒關係的,我都知道。"

那笑容慢慢的消去,最後帶著複雜的心情對電話那頭問道:"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為什麼要答應?這事其實跟你沒有太大的關係。"

電話那頭的Arthit聽到這疑問,回問道:"Lew你是想說什麼?"

這麼猶豫遲疑的話可真不像Lew會說的。

Lew也知道這遲疑不對,回道:"沒想說什麼,這麼晚了,晚安。"

Arthit回道:"嗚,就先這樣了…"

"嗯,晚安。"

Lew掛了手機,抬頭望著窗外,眼底有著猶豫,無奈和懷念。

他以前跟Amp他們不熟,是因為Arthit才拉近他們的距離,Arthit是他唯一用真心不參認何雜質去結交的朋友。

對於朋友的決定,他應該選擇支持的,只是……

他覺得自己以後會後悔。

而Arthit其實在說完話後就睡著了,本貼著耳的手機就落在耳邊。


幾天過去了看起來沒有一絲改變。

除了鋪天蓋迪的流言蜚語進入白熱化階段,Arthit也住回自己的小窩,當時Rome一臉不捨,而Bight一臉你快滾的樣子,每位工院一年生都擔心著快來臨的奪旗活動。

圖書館,跟幾個夥伴來圖書館看書(發呆)的Kongphop擔心吵到其他人就走到門口接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Halo~"

"Halo,P'Ben。"

‘好。‘

從語氣可聽出電話那頭的人是很滿意這問後。

Kongphop開口道:"不好意思,剛剛沒接到你的電話。"

‘沒關係,我只是要通知你明天有結對子聚會,你有空嗎?要我載你過去嗎?’

第一次聚會,其他前輩也想看看這聲名大噪的新生,所以好多人都沖著Kongphop而應約,再說,若Kongphop不來,那他還真替Kongphop這難得的機會感到惋惜。

"我自己過去吧,只是要麻煩你,傳地址給我吧。"

這話也等同表示會到場。

‘OK!那…到時見嘍!’

"好的,謝謝你。"

Kongphop掛斷電話,點啟對話框,裡頭的訊息對方都未讀,他又傳了一封訊息。

‘現在好點了嗎?‘

就算他哥沒讀,但他已經不知道如何排解想見到人的想念和渴望。

教官團在擔任教官的其間不能在FB,IG……會讓新生瞧見的平台露面,更不能露出一絲笑容。

這些條條框框的規矩,此時真讓他覺得真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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