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貓溺

感情沒有對錯,唯心而已,攝影也是如此。

[一年生]彩虹 04

下課中剛響,教室內的人都還沒動做,就有五、六個大二學長姐朝老師問好後就進了教室,接著一袋袋被放在地上,而前後門都有人站崗。

"學弟妹們,你們訓練時穿的衣服送來了,依自己尺寸來領取,那S先開始吧,出列吧。"

說話的是大二娛樂組的學長,新生自然不會向再大三的教官那般拘謹。

再說這群整天帶著笑容的大二的學長姐與凶神惡煞的大三教官群做比較,這群大二的學長姐在一年級新生眼中就像一群天使一般,拿衣服的都去聊了一兩句。

從發完S的再發到M,前方領衣服的聲音不小,座位上等待而閒聊的聲音也不小。

"還得穿特定的衣服呀,看來日子不好過了。"一個戴眼鏡看起來有點搞笑的男生Ork,他對坐隔壁的Kongphop說道。

Kongphop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嘿Kong 你這段時間就忍著點吧,別在出風頭了。"換坐在另一邊的M側著身對他說道,語氣裡有的擔憂。

Kongphop安慰且很有自信地對M笑道:"你用不著擔心,我有的是辦法可以對付我哥。"

他以前不是沒辦法而是不想招惹他,如今正面槓上是免不了的,就算他不出風頭,對方也一定會來挑事,而他也只能應戰。

贏不一定得動武。

且這勝負不一定就因對方是教官他事新生就分曉。


"大當家真的是你哥嗎?我還是不太信"Ork狐疑問道。

不能怪他這麼不相信,不論脾氣和物外表,這兩人十足的不像。

但這問題只惹得被問的人一笑而過。


從小就聽這類問題,那時還會回答,有時被他哥整慘了更賭氣說不是,但現在長大後反倒對這問題並不在意。


"還有M號的嗎?快出來?"

前面發衣服的學長地聲音打破這沉默,Kongphop立刻轉頭問Ork道:"Ork 你穿M號的吧?"

Ork這時才從"Kong和那兇惡教頭間的關係"這事中醒來,想起還有這正事,連忙對學長姐道:"P呀 M號還有我呀 !"

學長也無奈地對他大聲笑道:"好,快出來!"

Ork急忙忙地去排隊,而Kongphop和M都笑了,在聽到換到"L"後兩人也去排隊了。

這過程道也挺愉快的,只是這份愉快到下午訓練時便蕩然無存。

教官一到便驗收一年生才學了幾天的院歌,一年生才剛唱不到幾句便被喊卡,接著就是一頓訓話,不僅女生被訓哭了,就連有些男的也被訓的眼眶都紅了。

Kongphop發現正坐在他隔壁女生默默的用手擦淚,他從小到大早對他哥那毒舌免疫了,但這些新生顯然才剛剛開啟的這道關卡門。

他從口袋拿出手帕地诶正默默擦著淚的女生,對方也朝他小聲道聲謝便接過那手帕了。


Arthit訓得口乾舌燥,其實他也不是真動怒真想訓人,在看到好幾個女生都被訓哭,都有些不忍,正打算收場時,餘光就瞄到Kongphop這一系列的小動作。

一把怒火燃起,便一步步朝那方向走去,路過的新生都趕緊挪出一條道路,他停在Kongphop前面。

"Kongphop 0062 起立!"


倆人對視數十秒,Kongphop直視教頭的威壓,而一旁新生都膽戰心驚的地望著兩人,這短短數十秒防佛過了數十年,一片沉默,沒人敢先開口,而這沉默便是被教頭打破的。

"你知道我為什叫你起來嗎?"

"不知道。"

"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嗎?"

錯在你不該有動作,錯在你不尊重前輩,錯在,你不該在這。


"錯在以前對你太仁慈。"

這回答讓Arthit有種想打人的衝動,從以前只有Kongphop有那本事讓他喪失理智和那一往的好脾氣。

因為Kongphop他那張嘴實在太欠了。

但他才不會著這小子的套路,現在全院全校議論四起,雖說兄弟讀同間學校,同系院不是怪事,但他們一個是教頭,一個是已第一考進來的,本就受矚目,又在第一天便公然起了爭執,還有…全校沒幾人知道他家事。

人都有八卦本能,這事便被當成八卦議論著。

"你這話沒說錯吧!你我本就沒關係, 哪來的"以前"。 "


Kongphop一聽著話便翻了個白眼,他身為謠言的當事人之一當然也知道校內遙傳的事,但他沒打算否認。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再說那些議論的人又與他何干呀?

若有女生知道外表謙謙溫和的君子Kongphop如此之想,大概得幻滅了。

M早對Kongphop這人雖看似溫和熱情,但其實對他人都會隔起一道距離的個性很是清楚,是天生也是因家裡有意教導。


Kongphop一副不為已然地神情道:"清楚。"

清楚眼前這人,這麼撇開關係絕並非那外在因素。


"看到這齒輪了嗎?"

"看到了。"

"這齒輪是信物,更是工院引以為傲的榮耀,不是個人專屬之物,把我話當耳邊風的,只會充當虛假英雄的,"Arthit掃視一旁的一年生們,最後把眼神定在抿唇眼裡有怒火的Kongphop上,凝視著他道:"暗地裡搞小動作的,我不可能會交給他的,不會讓這種人汙辱了這齒輪。"


話裡意以所指,雖沒指名道姓但在場的都猜得出他所說的是何人,當然Kongphop更是清楚。

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他身上扣上莫虛有的罪名,一次次冷嘲熱諷,脾氣再好也會生氣。


"我問你Kongphop 要是我不給你這齒輪,你說怎麼辦?"

他沉默地瞪著眼前一副勝卷再握的大當家,也不回答。


Arthit等了又等也沒見Kongphop回答,最後,冷笑了聲便轉身,打算解散這場訓練。

目地達到,心情格外的好。

但他走不到三步便聽到:

"就回家告狀去呀!"

是自己聽錯嗎?

於是他轉身蹙眉問道:"你說什麼?"


"這不是哥哥你告訴我的,回家告狀呀!"


頓時不少人小聲議論,就連教官團也是。

Tuta望了眼Bight,Bight回以個眼神示意先看看情況。


而Kongphop這話讓Arthit瞬間喪失理智,脫口便質問喝道:"你又想奪走什麼?!"

話一出便知自己步入Kongphop的圈套裡。心中怒火更熾。


Kongphop聞言眼神,笑容,就連聲音都是挑釁地對Arthit道:"原來還真是這樣呀,你不願承認咱們關係,就是因為忌妒呀。"

原本只是猜疑,Arthit表情證實這件事,讓他可以握住勝卷的事,也是一往他忽略的事。

"沒想到哥哥你,就這麼渴望親情母愛呀。"

你要隱藏的事實,我偏要把他揭示於眾,你越摀著的傷口,我偏要去碰。


話一落,Arthit腦中緊繃的神經斷了,手抓住Kongphop的衣領,就想往他臉上揍,若不是Not制止他的話。

他瞬間回神過來,回頭示意Not,而Not雖放開手但依然不放心地站在他身後。

他努力壓下滿腔的怒火,看到Kongphop眼裡的得意和冷冽,他握緊拳頭深呼吸後對Kongphop用聲音不大但足夠對方聽見地聲量說道:"你也就這張嘴厲害Kongphop。"

"你去呀,那個家我早捨棄了。以前沒有現在更不需要。"


Kongphop看著眼前如受傷野獸般的Arthit,第一次發現,其實他哥哥很好懂。

可能以前習慣性忽略才沒發現吧。

他哥完全就像個…

小孩。

一個要強的小孩。

這一個發現,對他哥說得話,也就沒那麼生氣。


"這位新生對前輩出言不遜,我便有義務教會他何為尊重前輩。"Arthit轉身用教官音量道。

一場驚天地的爭執就被他已"新生不尊重前輩"來概括,再以"原地抱頭深蹲500下"做為懲罰。

看著在那報數做原地抱頭深蹲的Kongphop,極度不爽。

這場是他輸了,且輸得很徹底。


晚上七八點,Kongphop在M的房間,因Ork和M要借他的作業抄,每次一要借作業,M就如開了掛,變得特能說會道,說的他耳都快長繭最後受不了只能同意了。

所以他一直覺得M他一點也不內向,他根本是在扮豬吃老虎。

他電話響了,一聽他喊"媽"時,聊天聲便停了,Ork默默抄著做夜,M拿毛巾擦拭著剛洗完還濕濡濡的頭髮。

手機傳來一貫的一系列叮嚀,最後手機那頭母親問道:

"你有瞧見你哥嗎?"

Kongphop無聲地冷笑了下後應了聲。

何止瞧見,根本是天天見,不想見也不行。

"他在那如何…"

馬上又是一堆問題,聽著他都煩了,便打斷他媽說的話,聲音有冷默地道:"他現在好很用不著擔心。"

他媽似也發現他兒子心情不好,也不多說什麼便了了說了聲"那晚安"便掛了。


M一看Kongphop結束通話便說道:"說真的,這事校網上都傳開了。"

另外兩人都知他指的是何事,Ork也附和地道:"但這麼一來,大當家不就,更會來找麻煩了。"

關心的話,但說的人似乎把心都放在作業上,聽上去更像是想看好戲的樣子。

"Kong在挑事時就得想清楚了。"

Kongphop瞪向把這事的錯都推在他身上的M,怒道:"難道我還得忍氣吞聲了是嗎?"

"你都忍了那多年,再忍過這訓練期不就好了。"

"我忍再多有用嗎?我哥只會越來越過分!"

Ork打斷兩人爭執,對Kongphop好言勸道:"你先聽我一句勸,M說得也沒錯呀,先不論他是不是你哥,但他現在可是有權力罰你教頭。"

M立刻搭腔:"你自己想想,你這一頂撞所得到的教訓。訓練才剛開始,依你哥那性子,有你好受的。"

Kongphop沒回應,腦中想著下午訓練時他哥的樣子。

他也不想把事鬧大,主要還不是因為他哥太過,他暫且接納這兩哥們的諫言,就暫時安分些時日吧。

但前提是他哥不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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