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貓溺

感情沒有對錯,唯心而已,攝影也是如此。

[一年生]彩虹 19

離校門最遠的教學大樓,校園內最多鬼故事的地方,若無事根本沒人會到這,也就只有大四的會到這上專業課程,而現在大四大多都在要外實習,所以本就清靜,此實更顯得無人之地,也就打掃阿姨偶爾經過。

而這地方,正適合各種私下往來,或到這冒險幽會。


此時,有兩個人在這,氣氛凝重,顯然不是來冒險和幽會的,若說私下往來,還真有點像,若不是一人用沉默來應對另一人的質問的話。

畢竟有往才有來,怎麼說也會有笑容。

"你現在是在做搞什麼呀?"質問的人正是Min,他怒瞪著眼,一副要得到一個合理且讓他舒服的解釋。


一聽這話的Fuite臉上明顯出現不耐煩,顯然這話從Min口中出現也不是第一次了。

"都這樣你還看不出來嗎?"

Fuite的語氣、神情充滿著不耐。

是不耐,她已經受夠了。

"你可想過這麼做我怎麼辦嗎?都到這地步了。"

"你還記得一開始的目地嗎?"

"為了家裡呀!"

對於這回答,Fuite深感失望,對Min失望。

一開始Min就是這樣騙她的,至那之後,她睡不安穩,感到有人圈住她,就是對朋友都不能坦承相待。

"你想知道,我為什這麼做嗎?因為我已經受夠了!我想過我正常的生活,我不想去欺騙任何人。也不想傷害任何人。

這句話還沒說出就被打斷

"等,等一下,這跟你想過生活得不衝突呀!沒讓你去欺騙任何人呀!而且一開始你也同意的呀!"Min辯解。

"因為我當時不知道你是為了你自己!"

"不是的,你怎麼有這樣想法的,趁現在還來的急,快給我。"

Min伸手就要搶Fuite手上的東西,卻被用力甩開。

"你就只為了想得到你喜歡的人而已,我對你而言是個工具還是家人呀!"Fuite眼眶泛紅,是氣憤,也是難受,她深呼吸穩住情緒後接著道:"你愛怎樣就怎樣,但我最後一次以妹妹的身分奉勸你一句,別給家裡惹麻煩。"

她真想把Min腦袋撬開看看,看裡面都是裝什麼。

要不然怎麼鬼迷心竅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傻事,難道不知道,上面的那些人只把他當顆棋子嗎?

等東窗事發,那些人有辦法自身置外,又有誰會去管底下辦事的人是生是死?


Fuite像是要看Min最後一眼,深深地,內含複雜情緒,最後轉身離開。

她能說能做的都做了,要是Min再不醒悟,那她也沒辦法。

希望下次見面時不會是在獄中,仰或者聽到他落下屍骨無存的下場。


Min抹了一把臉,垂頭思考其他辦法。


兩人皆沒發現有一個人出現在牆邊,在他們話結束後才消失。

人來人往的走廊上,Far對於她聽到的又再加以推測得出答案,讓她很錯愕,但這麼一來那些人為何清楚Arthit動向,也可以猜到會到X大,最摸不清的就是P'Min關心,這一些本讓她想不通的因這答案而明瞭。

只是他們沒料到,Arthit到X大看似離開安全範圍,其實在X大,Arthit反到更安全。


Pair不久前跟她說過她同學病重請假,且已經請了快半個月了,她記得是叫…

May。

跟之前那散波照片的板主暱稱相像,只是倒過來。

Yam。


晚上七點,Kongphop回宿舍弄一弄,換身衣服再隨便吃點什麼,就懷著期待的心情早早在練習室等著,不大的練習室裡也就他一個人,等到時針指到七時,還沒見到P'Arthit出現,又過了數分鐘後才看見人出現在眼前。

遲到的Arthit小聲抱怨,看到Kongphop一副無奈的表情,而那眼神又讓他無法探究,於是有些不自然地避開眼問Kongphop是選什麼歌?

他在聽到Kongphop的回答後,忍不住嘲笑了聲,第二首還好說,但竟用兒歌打前陣,這不是要笑到大家大牙嗎?

但等他讓Kongphop唱一遍後,終於明白為何要選個就連幼兒都會唱歌,因為Kongphop連幼兒還不如!

在沒聽過Kongphop唱過歌前,他從不知道何為魔音,如今一聞,真是頭疼。

歌詞對是對,但整首的調和音都錯,明明就那簡單的音還會錯。

出門別說跟他認識,更別說是他弟,丟人。


Kongphop最後一音一落,看到他哥跟不久前Mini眼上同出現的表情一樣時便知,又唱不好了,忍不住失落,納悶地想他明明歌詞都唱對呀!


從這天起,Arthit嚴然又當起教頭的姿態來"教導"Kongphop。

唱錯、跑調、走音,下場一個字,罰。

漸漸的出錯少了,但懲罰有增沒減,因為某人的嘴,實在太讓他上火。


Kongphop雖被罰但沒覺得累,反而挺享受的,一個人的訓練,獨佔大當家。

這或許在許多新生心裡是如地獄般的折磨,但對他來說如置身於天堂中。

卻也因此才會鬆懈。


教官們偶爾也會來看看,自然幾次下來,幾人跟Kongphop也熟了。

在表演前一天最後的彩排,Bight似怕別人聽見而壓低聲音地對Kongphop說:"若沒實足把握,還是放手。"

Kongphop愣了下,他瞬間明白P'Bight所指的,但他自認把感情都隱藏起來了。

Bight痞痞笑地指著自己的眼睛說:"眼神。"

一清二楚,滿滿的。


Arthit本正跟工作人員和導演溝通協調,轉眼就見Bight這小子竟跟Kongphop開起小差來了。

好呀,弄得好像是他自己要演出。

他吼了聲:"Kongphop!"


因被看破而有些無措的Kongphop,一聽這喊他的聲音,就連忙過去。

他沒法否認,但又感覺得出來,P'Bight是想讓他放棄,放棄這段感情。

P'Bight或許是出自對哥們的關心,但,他還是不舒服。

那感覺就像,有石頭重重地壓上胸口,連腳步都變得沉重。


Arthit看到快步來的Kongphop雖面帶笑,但那笑意不達眼底,一副就是有心事,便直皆判斷,是Bight那小子說了什麼。

但說什麼都沒有眼前的事重要,這可關乎他面子,要是傳出去他親手教出來的還連唱首歌都跑調,包準被笑掉牙。

"蝦想什麼。"Arthit念罵了聲,但又覺得毫無威嚴,於是又厲聲道:"明天你得拿出最好的狀態,只准把心放在舞台上。"

"我能把心放在你身上嗎?"Kongphop問道。

但不是問Arthit,而是問自己。

只是這問題問了白問,心早給了,又如何收回。


Arthit一聽到這問題,頓時惱怒,又吼了聲,只是這聲比上一聲顯的怒火滾滾。

"Kongphop!"

這一聲驚醒了Kongphop,他反射地應了聲,他這才意識到把心裡的問題給說了出來,忐忑,但看到怒顏的人不由得笑了下,也安心了。

他知道對方也不會把他這些話當真,也只當作是戲弄而已。

真不知該哭還是開笑。

"扶力挺身100,執行!"


教官團們在一旁吃香喝辣聊天。

"0062也真是不會膩。"Not費解地道。

"0062是仗著Arthit不知道好嗎?!"Plame翻了個白眼後道。

"0062空那張嘴沒那心也沒用。"Bight事不關己地道。

"0062人帥又溫柔,真心不錯。"Tuta少女狀地道。

此話一出,惹了另外三人的白眼。

Bight鄙視地對Tuta道:"你這外貌協會的!"


話剛落身後便橫一一句:

"誰外貌協會?"

幾人頓時都成觀音,一副不問世事地吃著帶來的小吃,而Bight當沒聽到問題,轉頭遞上烤肉串,對疑惑的Arthit道:"想吃嗎?"


這一解禁的誘惑,立刻讓Arthit忘了剛剛問的事,張口就咬了口,一口就咬下一塊,讓Bight看少了一大塊的肉串露出一副搥心肝的神情。

打從教Kongphop唱歌起,這些食物就沒再出現他面前,Kongphop這混小子總有辦法讓他吃不到,甚至還拜託到Not他們那裏去,而Not他們竟也紛紛點頭。

一群人都倒戈了。


在大家毫無察覺時,Kongphop已經以無害的模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融入他們,並以保護者姿態把Arthit護在身後,要接觸,還得跟他請示。

而等幾人發覺時,為時以晚,這不,只好三不五時來查看,甚至還派Bight去打探勸告。

畢竟Arthit與旁人不同,他們隱約看得出來,要是再受到一次傷害,那都是滅頂的。

而以他們的關係,要讓Arthit不受傷害的機率是…零。

只是看朝他們走來的Kongphop,看來剛剛Bight勸告的結果是已失敗為告終的。

但他們相信,終有一天,0062會明白後退縮的。

就像其他人一樣。


而走來的Kongphop很自然而然地橫在Arthit和Bight中間,也很自然地對幾位教官們拜安,更自然地把Arthit從中帶走。

理由,換他採排了,P'Arthit身為導師怎能不在。


被遺留下的幾人:……艸。

這0062也太…霸道了。

要是知道那些鶯鶯燕燕,還不得忌妒死?


醫院。

Far帶著口罩,到更衣室"借"了套護士裝換上,她剛出更衣室就被叫住,接著就被拉到臨台,想必那人把她當護士了。

真的護士。

好在她學的是影視設計系,她雖是新生,但這點演技還難不倒她,於是便裝模作樣地整理資料,其實在查資料,找到後以要上衛生間為由離開了。

留下另一個人一臉納悶,最後喃喃道:"這人是誰呀?"但下一刻有一號病房按警鈴,她連忙把這點小事拋至腦後,東西收一收呼叫醫師,人也趕了過去。


Far找到房間,這是間單人房,想必是有人特意安排,畢竟私立醫院的單人房費用不便宜,而且裡頭若不是她心裡清楚知道是在醫院,否則還真覺得是走到誰的房間了。

米白色粉刷的牆,牆上掛著日曆,透著陽光的窗簾,偌大雙人床,有著繽紛圖案的棉被枕頭,床上還擺滿許多看了都療癒的可愛娃娃。

只是坐在床上的人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臉色蒼白,時不時似害怕的雛鳥抱頭縮成一團。

看的尤為可憐,但可憐之人畢有可恨之處。

若沒有那些事,或許她還會感到同情。

Far脫下護士服放進背包,對床上的人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我只是有件事要讓你知道。"她點開手機的播放器,裡頭放著是一段錄音。

‘你可想過這麼做我怎麼辦嗎?都到這地步了。‘

‘你還記得一開始的目地嗎?‘

‘為了家裡呀!‘

……

‘不是的,你怎麼有這樣想法的,趁現在還來的急,快給我。‘

雖不是很清楚,且中間還有爭執拉扯的吵雜聲,但重點已經足夠讓人聽的清。


Far把錄音關閉,"想必你也聽出其中一人是誰,他是棋子,而你是棄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些人的利用。"她把窗簾拉開,也把窗戶推開,探頭透個氣,回頭對痛苦悲鳴的人道:"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去傷害Arthit,更不關心你為何痛苦,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還好好活著,是因為Arthit他心軟,沒人查到這來找上門,是因為Arthit保護了你,但並非所以人都像Arthit一般善良,比如你,也比如我。"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好好上學,做好學生的樣子,另一個等著那些人找上門,你可以慢慢想。"Far說完這句便離開,門剛闔上便聽到有人拿東西砸門的聲音,應該是拿娃娃或枕頭,聲音不大,悶悶的。

她出了醫院便撥了通電話。

"Pan小叔,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校慶當天,所有人都既興奮又緊張,但有一人同樣緊張,在確定手上的東西是他要的後,便露出安心的笑容。

White跟Min不熟,看到Min此時的嘴臉更,心裡浮現厭惡,但想起上面人所交待的,便沒說什麼地把東西給了Min。

有人迫不及待地背鍋以示忠心,咱總不能不讓他背呀!

不是嗎?


而遠遠的庭外長廊,May目睹了這一景象。

回來當學生?

才怪。

她要把利用她的,傷害她的都拖下地獄。

只是再對大當家前,她要先跟這些人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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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好累…

先睡為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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