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貓溺

感情沒有對錯,唯心而已,攝影也是如此。

[一年生]彩虹 23

隔天,Arthit凌晨邊離開Amp家,那時Amp和Emma都還在熟睡中,發現他的傭人阿姨面露長輩般的關懷神情,軟磨硬泡,最後板初長輩的姿態,硬塞給他一份色香味俱全的早餐。

他回自己的小窩換了校服,出門前看著被他一同提回來的早餐,心底的情緒複雜,許久後就也把那份早餐帶出門了。

在學校,Bight看到那早餐,直呼:"對你真是好呀!!分我分我!!"

Arthit被那一副被差別待遇而憤怒的Bight逗笑了,把那早餐拋給Bight,"爺賞你的。"

Plame、Not和Tuta他們一看到難得這麼早來學校的Arthit還沒訝異就被Bight吸去注意力,接著看到那堪比五星級的早餐,那光那三明治那料和那精美程度,可見做者的用心,連點心水果,溫牛奶都一應俱全,也就管他三七二十一,皆蜂擁而上,你一口我一口,展開爭奪美食之戰。

其實就幾人玩鬧在一起。

"這早餐是哪為暗戀者給的呀,真好真好,可以收為做小女朋友了。"Plame邊喳吧的吃邊調侃地道。

Bight一聽,笑道:"那是,有這手藝,娶進門都行,只是,這是Amp他家的阿姨做的。"

"嗯?那兩個阿姨嗎?他們自家的主子都沒Arthit那般待遇呢,怎麼好的都先遞給Arthit。"

一旁Not和Plame一聽是誰家得人做的,便沒再動手。

來至Tuta控訴,昨晚去吃美食,結果美食都必先經過Arthit那邊才輪到其他人的。

而他身為其他人之一又是專門去吃好吃得怎能不氣憤呢?

"習慣就好,誰讓Arthit是寶,咱們是草。"Bight平淡地道。

但這棵"草"吃個沒停,一點也沒吃別人早餐的不好意思,那臉皮也實在是厚的子彈都打不穿了。

聽不下去的Arthit怒道:"再說,都把吃吐出來,都別吃了!"說完便把那些吃的從Bight手中搶了回來。

兩吃貨立刻呼天喊地。

Bight:"Arthit大爺,別別別,在讓小的吃個幾口吧,大爺~Arthit~暖……"

後面的"暖"字還沒說出口就被Arthit用番茄塞了一嘴。

Bight如願地拿回吃的,吃的那一個滿足,跟Tuta爭搶完最後一口,吃飽慵懶地靠著椅背,兩腳椅搖呀搖,就差拿根牙籤剔牙就能成痞子樣了。

"他們待你真心不錯,好的都讓人覺得你才是他家的主子了。"

"他們對我…是挺好的。"Arthit右邊嘴角一勾,扯出了個不知是笑還是哭的笑容。

在三年前知道這些"待遇"背後所有的動機,便讓他無法像之前因他們的"關愛"感到真心得開心。

恨不恨?

老實說,他不知道。


校方通知Arthit讓他歸隊,懲處是否定論則以觀後效,歡呼聲最大的就屬Bight和Tuta倆。

而當事人Arthit聽聞此事皺了下眉,但看了一群人為他開心,也露出了笑容。

雖他算是被誘騙當上這教頭的,而且他一開始動機也不純,但隨著時間,他也體會這其中的責任。

那對一年生的責任。

而這份責任並不會隨著被迫卸下大當家職務而消失,他想若沒有做到最後,一定會感到後悔。

他想,應該是因為昨晚校慶比賽第二輪問答時Kongphop的答案,這答案讓校方重新考慮。

或許應該感謝他的…

才怪!

要逞英雄,在他失去所有時才來逞英雄?

此時他早不在意失去什麼,擁有什麼了,因為他早已經失去了一切。

而Kongphop這家伙還是間接造成者。


一年生上午最後一節課一下課,還來不急高興就見教官團進教室來了,而最中間的還是本被撤職的P'Arthit。

頓時便所有一年生你一言我一句地討論了起來,雖都不敢太大聲,但還是有點吵雜。

"親,P'Arthit回來教官團了嗎?"

"而且表情好嚴肅呀!"

……

但隨著教官們在台前一字排好,一年生也就都不敢再說話,空氣凝固,安靜地仿佛連針掉落聲都能聽見。

Arthit掃視了台下得一年生們許久,"我們是來告知你們,下午三點到訓練館,不准缺席和遲到。"

一年生還來不及抗議,就被先揭罪刑。

"你們至今一項任務都沒完成,甚至上課缺席嚴重,你們是忘了我教你得了吧。"Arthit面露嚴肅還帶了些輕視地一邊嘴角向上,"我說過,我有很多時間可重教會你們。"

台下一年生簇眉低聲抱怨,台前教官團中央的Arthit把一年生們的臉部表情變化接看進眼裡,心裡也有數了。

隨著教官團離去前,看了某幾人幾眼。

也跟著抱怨的0151小學妹,似乎心情不錯一副期待訓練的Kongphop和……有些驚愕的代表。


下午四點多,訓練館。

"45,46,47,48,49…"

就剩最後一下時被喊"停",一個小時多盡是如此,每到快完成時便被喊停接著又重來,此時,這一聲"停"讓一年生們感到絕望。

不知道馬年馬月才能完成這50下搭肩深蹲。

就連Kongphop臉色都也些白,M更是整個後背都濕了,搭肩的手都也些抖。

他今天本就不是很舒服,昨晚Wii一點也不念及他今天還要訓練,使勁的折騰,此時他都呼氣多於吸氣,若非把手搭在隔壁的Kongphop和Tiw肩上,他恐怕都站不直了。


"怎麼都學不會呀,你們出去可別說是我們學弟妹呀!"板著面的Not說著冷諷的話,刺的全一年生心裡一陣難受和憤怒。

或多或少都有種"要我們怎麼做你們才滿意"的想法。

Plame冷面上明顯有著怒火,冷冷地道:"對於獲獎,你們一年生們心裡充滿傲氣是嗎?甚至還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在FB大肆討論是嗎?當我們都不知道是嗎?要我把FB上的都講出來嗎?"一連三個質問,逼得沒人敢吭聲,Arthit大聲斥喝道:"怎麼了?自以為了不起了?比賽這事,工院歷屆都是贏家。"


M想起昨晚Ork划著手機,好像還讓他們看什麼消息,於是問道:"Ork,說的沒有你對吧。"

Ork一懵地朝M搖頭。

他昨晚上FB怎就沒看到大當家說的事了?

但他又不敢問。

小聲詢問的不只他們,也有幾人也問起附近的,畢竟平白無故被拖累在這活受罪,怎麼也想找出讓他們受這罪的兇手。

沒人注意到他們的新生代表微抬起頭,嘴緊抿成一條線。


漸漸的有些吵雜,很快便被大當家滿是怒火喝止,"我在這訓話,你們是搶話說嗎?什麼拉?是嫌50下太少了是嗎?那就做100下吧,執行!"

"搭肩深蹲100下,執行。"

Kongphop累的,但也生氣的。

昨晚等對面房間的燈亮起,結果等了一個晚上,直到天剛亮才看到燈亮了。

一整晚去了哪?是不是跟那女生做什麼?倆人是什麼關係?

……

一系列的問題都快把他逼瘋了,此時看到他眼前冷面得人和昨晚對那女的地溫和之間的差別,心中酸澀的泡沫氾濫擴展。

他哥從沒對他這麼溫柔過。


從大門口,橫空傳來了聲"停止 ",接就看到跟教官們同穿黑T紅色工裝的四人走到一年生與教官團中間。

Kongphop認得其中一人,也是帶頭得人,頓時有種不安的感覺壓下心中的妒火。

平時大四不會插手迎新的事,但此時這麼敏感的時間點,一定不會是小事。

"這幾位是大四學長,全體敬禮。"教官完中的大當家發話,畫一落一年生緊張忐忑地合掌拜禮,"撒挖低咖。"

大三教官完都如此兇殘了,大四在連摻一腳,那他們幹脆直接自盡好了,說不定還能輕鬆點,但在大四說的第一句話,頓時讓他們發懵,竟然是和顏地說:"你們坐下。"

完全不像是要來訓斥他們的,在接下來的話更是打消心中的忐忑。

"首先想恭喜你們獲獎,你們做得很好,值得誇獎。"

但Kongphop卻隨著大四挪到教官旁的步伐,心中緊張感更盛,由其是看到他哥臉上雖零點幾秒,但還是被他看出有一絲緊張。


Arthit自然知道P'Dear來是為何,P'Dear稍早便跟他通氣過,總要給校方一個交待。

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過去了,但就是死,也要完成。


"但你們大三的,我想知道…有沒有那本事做的比一年生好,有人向我舉報教官們不正當地懲罰一年生們,來回列隊,蹲起抱頭跳,甚至還要求時間內跑完操場30圈。"

Kongphop聽到那"時間內跑完操場30圈"眉頭一緊,因為正是在說他,雖然他還沒執行完成,當時被P'Fan喊到一旁休息,接著,下達這命令得人找他給予緊告,但他哥之後又似乎忘了這命令就都没提,而這命令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但其實他當時也跑了七、八圈。


"教頭是誰?"

大當家向前一步,雙手交於後腰,背板挺直,微仰起下聲音平穩有力地道:"是我。"

Dear:"為什麼有人向我舉報你行為不正公報私仇?"

Arthit:"我只對事不對人更無行為不正之說。"

Dear:"也就是說,你所下的命令一切都是合理的是嗎?"

Arthit:"是的。"

Dear:"全體教官團們,證明給我們和一年生們看,執行!"

坐在地上的一年生們交頭接耳,都雲裡霧裡懵的一臉。

M對坐他隔壁的Kongphop低聲問:"這啥情況呀?"

Kongphop緊蹙著眉搖頭。

不知道,他也猜不透,他只隱約有些擔心。

不希望真如他所擔心的,但事與願違。


"全體教官,伏力挺身500,搭肩蹲500,抱頭跳500。"Arthit用更堅定神情,不容他人質疑地道:"至於做為教頭的我,做完以上所有項目,外加了3小時30圈操場。"

這項指令一出,Dear眼角一抽,說好十圈的不是嗎?

但話已出也收不回,只能眼看著這命令成了無可挽回的定局。

"全體教官,開始執行。"

教官團們體現對大當家無條件服從,喊數整齊劃一,即使汗水已浸濕他們的上衣,即時不小心重心不穩而跌倒,但全部教官團依舊完成大當家所下的三個命令,最後都整齊站好隊伍。

現在只剩,大當家唯獨對自己下的命令"3小時30圈操場"。

想也知道這根本可說是不可能的任務,但沒人敢出聲,只能眼看著大當家說完"全體教官們執行完畢,而我一人執行3小時30圈操場。"後轉身離開。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隨的他的離開由移動,大多數人因先早被訓太慘,此時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情,但有少數人是面露擔憂,不論是教官團們還是坐在一年生中的Kongphop和M,他們想制止但也知道這麼做一定會惹他生氣而沒動作。

Bight臉上是難得擔憂,暗道:Arthit能撐得住嗎?那毛病…

全教官團除了他沒人知道,他知道是因為Amp得知他和Arthit進入教官團時讓他看好Arthit,那時他才知道的。


M的心裡很複雜,擔心雖佔絕大部分,但仍有一小部分有著長期被忽略的不甘憤怒。

他生活,感情亂成一團,昨晚Wii熱烈至最深處時說他背棄了他。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被捨棄了,很久很久以前,一直如此。

P'Arthit眼裡始終沒有他,心裡更是如此。

Wii能恨他,怨他,甚至以報復傷害為目地的性愛,現在連"愛人"都不是,只是419宣洩的對象,他也只能忍受著。

但他能把那些恨向誰發洩去?


訓練在Arthit一出訓練館後就被P'Not宣布解散,Kongphop立刻跑了出去,但大四學長好像要跟他作對似的,喊住了他。

"學弟,會打籃球吧,我們少一人就你了,把東西收衣收到籃球場等我們。"

大四學長發話,就是教頭都不能違抗,更何況是他這一年生,而且發話得人也沒給他拒絕的時間,說完就走了。

他只能帶著滿心憂愁地帶著自己的東西到工院教學大樓後的籃球場。

這籃球場像是為工院兒設的,通常工院口中說的籃球場就是這較偏僻的籃球場,其他學院得人都到操場旁的籃球場。

沒幾人會近的有沒人會搶的不來而跑去跟別人搶又遠又擁擠的籃球場。

果然,他等5分鐘,剛剛來訓練館的四位大四的學長和一位帶著鴨舌帽留著及肩頭髮的學長。

Kongphop合掌拜禮,"撒挖低卡,我是Kongphop。"

"嗷,就是Arthit的那個弟弟呀!"其中一位大四得人一臉訝異,但立刻被人打了下後腦朝。

哪壺不提,提哪壺。


剛出手打人的Dear也合掌道出自己的名子,而其他人也依序報上名子。

六人,二對二,輪番仗陣,Kongphop邊打邊想著他哥現在如何,幾輪下來雖心不在焉但打的也不差,至少投籃都有進,此時終於輪到他休息,而一同休息的還有P'Dear。

"Kongphop,你籃球打得不錯呀!"

Kongphop回頭笑著道了聲"謝謝"後繼續望著操場的方向。

Dear仰頭喝了口水後,笑道:"擔心Arthit?放心吧,那小子頑強的像小強一樣。"

"是愛逞強。"Kongphop似想到什麼事,緊抿了下嘴。

"是嗎?"Dear輕笑兩聲後道:"你看出來了呀,我還以為你會怪我呢。"

"這30圈又不是學長你說的,是我哥決定的,他哪次不是這樣?"Kongphop睨了Dear一眼。

Dear有笑了幾聲,拍拍Kongphop的肩,"難怪他們會喜歡你這小子,連Bight都說你不錯呢。"

Kongphop別過頭表示對這讚美沒興趣,而此時正好輪到他和Dear上場。

球賽打到六點多,天色都暗下大半了,大四的才放Kongphop走。

其中用意為何,明眼人都清楚。

Kongphop低頭看著半濕的訓練上衣,看來得為去沖個澡換個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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