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貓溺

感情沒有對錯,唯心而已,攝影也是如此。

[一年生]彩虹 33

喧鬧的酒吧,中央舞池,牆邊角落,男男女女互相挑逗,曖昧,繞者舞池的座位也都坐滿人,一個看起來才剛上大學的女生坐在吧檯前,剛打發掉一個前來搭訕男生,正小啜著橙紅色有著迷人香甜氣味的雞尾酒,時不時手指輕搓碾磨,像在思考著。

一聲打破她的沉思。

"Hey lonm!"

一旁不少男子把這美麗女子的名子在心裡記下。

被喚名的人抬頭看到來人,臉色有幾分不悅,心冷哼了聲,這Tiw越發大牌了

她心裡會如此不舒坦也正常,畢竟,一像都是別人等她,她從沒這麼等人,還等這麼的久,但她忍著沒發作。

Tiw好似沒瞧見lonm略顯難看得臉色,側身坐上吧檯椅一臉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lonm面帶幾分憂愁,"現在老大隔三岔五就被請去喝茶,雖說現在沒有什麼事,但老大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Tiw聽了也只垂目努了兩下嘴,許久後有些不耐,"那要我怎麼做?"

"他是你教頭吧?想辦法把那些證據都導向他,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活路。"lonm見Tiw沒回應,面上憂愁加深,望著那杯橙紅色的酒精液體,再開口:"老大自那些謠言四起時便不太耐煩了,你找機會把那藥弄了。"

老大的執著己接近病態了,就連她這小名也是那個人的小名"Ioon"而取的。

Tiw這下明白了,輕笑了聲,就連眼中都帶上笑意,只是聲音陰冷,"你,剛剛應該有去找過White了吧。"

lonm沒做過多的回應,只是淡淡地"嗯"了聲。

"我不像他有家人這關係而被約束著,我也只是跟你們做交易而已。"Tiw嘴角一勾,眼眸有著冰冷地笑意,"要我做代罪羔羊,好歹也給些誠意吧。"

現在大當家與Amp他們明面已經斷了沒再聯繫,但誰不知道,一但前者出了什麼事,後者必在第一時間知道,且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

Ionm口中的"老大",現在可說孤立無援,還背腹受敵,只是,即便身在如此困境還有那些花花心腸也是厲害。

"厲害"的他都想笑。

……

陽光透進房間,但卻暖不了屋主的心,哽咽聲斷斷續續。

Far坐在桌前,手緊攥著手機,而手機桌面正是她偷拍睡著時的Arthit,螢幕暗下很快又亮地反覆著。

昨晚她面露強笑讓這幾天都來陪她的Minute寬心,昨天找Arthit本就有說清楚的意思,結果什麼話都不沒説,她就夠清楚了。

而Arthit送她回來時那一問更是把僅存的僥倖給滅的只剩灰,被風一吹而散。

在Minute放心去找愛人,門一闔上的那一刻,眼淚就下來了,這一哭,停不下來,淚流了整整一宿。

起初還擔心Minute會折回來發現,但後來知道不會的,一個女子去見心愛的人,那樣的心情她也有體會。

迫切,期待,興奮,甚至忘乎所以。

……

奪旗的前一天,最後一堂課下課,這堂課其餘三人因副修不同而沒修,所以這堂課教官團中只有同為工業工程專業的Not和Arthit,兩人走出教學大樓,Not因還有訓練一事,便跟Arthit說"我先走了"。

Arthit出聲叫住,"Hey!Not。"

Not停下腳步,轉身一臉疑惑。

"我還是別去了。"Arthit抿嘴,嘴邊有著一絲苦澀。

Not沒一開口就是否決,回說讓Arthit非去不可那些云云,而是開口問道:"你怎麼會這麼說?"

"就…畢竟現在我也沒參予訓練。"

主要是因為去了就必會看到Kongphop,他知道只要他去,Kongphop一定會出現到他面前,到時又會趁虛而入,那心底的牆已滿是裂痕,痛與淚凝成血從裂縫涓涓而下。

他怕那牆崩塌了,暴露出血肉模糊的內心,因為他已經沒心力在去蓋一道牆了。

所以決不能再讓他闖入了,至少,在他把心牆修復好前。

"嘿咿~但他們教頭依然是你呀!你現在雖沒正面參與,但背後做的依然沒少呀!"

就像這奪旗這事,背後最煞費苦心的就是Arthit了,一次次討論每天忙到半夜,又是跟校方磨合,又是寫那一堆的活動報告。

Not走向前,一掌就拍在Arthit的肩膀,"朋友,你做你自己就行了,不論Plame、Bight、Tuta和我,都是你最好的後盾。"

"也都希望能看到你真心快樂的樣子。"

Not的最後一句讓Arthit心中蕩出了漣漪,苦澀慢慢在心中散開,他扯了下嘴角,朝一臉關心的Not點了幾下頭,一掌拍在手臂,發出清脆的聲音,他看著Not轉身趕往訓練館的背影,無聲嘆了口氣,滿是無奈和苦澀。

這哥們真愛操心,只是……快樂的樣子嗎?

我自己都忘了是怎樣了。


晚上,Arthit抱著吉他坐在床上,手指輕撥著弦,口中反覆輕哼著classicriver的旋律。

而對面房的Kongphop以如往日,一回房間東西一放便直接往窗前一坐,雖時常對面那房間是暗的,有時一整晚沒亮過,有時過了許久才看到房間亮了,但他不曾遺漏掉一天,不論等到多晚。

總是要看到那燈亮了,他才能安心。

但今晚,這一眼讓他更加迷戀P'Arthit,他從那半開的窗簾看到那如精靈的身影,美麗的不可方物,只是,不知為何,心裡有些酸澀,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被隨手扔在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Arthit緩下手指的動作,口中哼的旋律也停了,而胸口正輕微的抽痛。

這用音樂宣洩的習慣,真是怎麼改也改不掉。

他唾棄著自己的脆弱,因為他十分痛恨這麼軟弱的自己,真是經歷這麼多還看不清現實嗎?

Arthit不停告誡自己,不能再依賴人,只是那心裡的那道牆正日漸地一點點地崩毀,那一道道鮮血淋淋的傷口,碰一下便是椎心的疼。

所以說,Kongphop是何其陰險慘忍的人,他好不容易快麻木,他好不容易扶著牆站了起來,他好不容易可以假裝那傷口不存在,都被Kongphop摧毀的僅存無幾,讓他親眼看到那些傷口還流著鮮血。

為什麼要讓他看?

為什麼…一定要是他

他沒打算在這世界活太久,他已經活得很累了。

緊抓著心臟位子的布料,沉思許久許久,在鈴聲又響起時才回想起剛剛有來電這件事,Arthit拿過手機接起。

‘Arthit,資料寄給你了。’


奪旗日,一大早上的全一年生便在操場上集合,只是1分鐘,2分鐘,十幾分鐘過去了,本緊張而排的整齊的一年生因在前方台階上的教官遲遲未發話,而有些茫然,漸漸的分散成一團一團。

Ork用手肘撞了下隔壁的M,後者偏頭疑惑問:"想說什麼?"

"是開始奪旗了嗎?教官們怎就站著不說話?"Ork疑惑。

"咕嚕咕嚕你看呀,像不像是個遊戲呀!"M越說越覺得像,一手對著那階梯比劃著。

Ork一臉"你眼睛有問題嗎"的表情斜眼看向M,看著阿嘴裡念念有詞,手在空中比劃著,忍不住出聲:"像啥鬼遊戲呀?!一點也不像。"

"不覺得像嗎?!"

這問題讓M得到了Ork一臉嫌棄地搖頭,他臉上有著因回憶遊戲而些許的興奮,仔細說明道:"很像以前超好玩的闖關遊戲呀,打倒一關關的關主,最後奪的好多財寶。"

"你說的是幾百年的遊戲呀!玩都沒玩過!"

身為資深遊戲迷的M想反駁Ork的話,但還未出口就因台上的大當家喊話,只能這把話掐在喉嚨。

"一年生們!列隊!"

M推了Ork一下,小聲催促:"快點!"

在先前魔鬼訓練下,一年生列隊十分快速地排列整齊,只是這列隊速度並不能給他們在接下來面臨的挑戰而能輕鬆點。

這只是剛剛開始。

"一年生們,聽好!今天,是對你們的考核,要把至今所學的,呈現給我們看,要是沒讓我們滿意,那你們,就最好滾出我們視線!你們今天唯一要做的,得到牆上的旗幟,用盡一切方法!我不會告訴你們怎麼做,你們自己想辦法拿到這面旗幟。限時,到今晚7點整,多一秒就失敗,而你們全體從工院中除名。"

一席話說的讓一年生的心如坐過山車,抑揚頓挫,騰空升起緊接著直墬而下,好些女生已經緊張的煞白了臉。

"奪旗,現在開始,一年生請上來拿旗。"Arthit丟下這話便轉身向頂端走去,而本散在他身後的四位教官也依序排列一排。

此時一年生們都發覺這次奪旗活動不好過,因為,連辦法都沒説,只丟下限定的時間和沒完成的後果。

真是壓力山大。

Ork對Kongphop弱弱地發出疑問:"讓我們直接上去拿嗎?"

Kongphop搖頭,"不可能這麼容易。"

雖他也不知道辦法,但依照他對他哥的了解,想奪到他哥身後的那面旗,得先給出他哥滿意的答案。

這是一場沒有給題目卻要讓他們做答的考試。

"喔!那這次是要整哪齣?"M發了個從小到大最常發的牢騷,"每次都在打啞謎。"

Ork轉眼便把打探這任務拋給下一個人,轉身對同樣一臉懵的人,"Hey~Tiw,你去試試!"

被點名的Tiw心裡縱有千百個不願意,但環顧朝他投射希冀眼神的人,如當時被推上代表位子時一樣的情形,那句回絕怎麼也說不出。

"你去吧,加油了,我看好你!"M發揮每逢絕壁時坑人的智慧,一句就把Tiw的猶疑給憋回心中。

Tiw朝M假笑了下,眉頭緊擰地走出隊伍,走上台階,對上教官排第一個,板著臉的P'Not。

Not聲調平板無起伏地道:"一年生,你上來幹嘛。"

"我是一年生的代表,請求上來拿旗。"Tiw抿嘴,眼中帶著一絲希盼。

其餘四教官:"……"

這群一年生也把這奪旗想的太簡單了吧,想當初他們可是被……,咳咳,往事不宜提起,此時正是我們回饋之時,我們能讓你們這麼好過嗎?


這代表眼中的希盼很快就被Not毫不留情地滅了。

"我不答應,你可以下去了。"

Tiw追問:"那請問有怎辦法可以拿到旗幟嗎?"

"這不是我的問題,你們自己去想,你可以回去了。"Not一語道完便不看這代表,直視前方。

那仿佛銅牆鐵壁,若要從此過得通過他的神情。

Tiw只能垂著頭喪氣地回到一年生隊伍中,跟其他人匯報情況。

什麼隔衡算計先放旁邊,先把眼前這關熬過再說,這關沒熬過,後面日子就慘了。


Ork轉頭便問:"M 依你多年來的經驗,說說看怎麼辦吧!"

M回憶的神情,嘴角泛著帶著一抹似甜似苦地笑意。

那是一段段遭受魚池之殃的經驗呀。

回憶是苦甜參半,他迅速地把自己從回憶拉回。

"通常純屬惡整比較多呀!但此時情形,像是要對我們傳達什麼。"M靈光一現,"就像…猜字詞遊戲。"

其餘人:……

又是遊戲呀!

只有Kongphop一聽"猜字"這字眼便心裡有所想法,"會是SOTUS嗎?"

"你說啥?"M沒聽清。

Kongphop解釋道:"就是教官們一直強調的SOTUS精神。"

"SOTUS嗎?"M相信Kongphop的判斷,不論何時,於是M連忙掰起手指數,"S-O-T-U-S。"

五個字母,正好應對台階那五色的階梯。

"嘿~真是這個呀!"M調侃地道:"Kong,被整那些年沒白費呀!"

這兩位不愧是從小便跟大當家認識,其中一位還是大當家的親兄弟,一搭一唱中便完全摸清了讓所有人摸不清的套路。

當然,這也多歸他們彼此的信任和默契。

雖說在某方面可說是情敵,但他們也是十幾年的兄弟。


"那首先…先搞清楚第一個S吧!"Ma-plang開口問道:"那…是什麼意思呀!"

沒辦法,她是很想當解題的那個人,但記不起答案,只能詢問其他人了。

此時學年第一的校園先生為她解惑。

"第一個S-Seniority,尊重前輩;O-Order,服從命令且執行,T-Tradition,傳統延承;U-Unity 團結一心 ;至於最後一S的話…"Kongphop說到最後一個S時,突然想不起來那詞意,英眉微皺雙唇緊抿。

就在大夥疑惑費解,緊張指數飆到最高時,Word開口。

"Spirit,奉獻精神。"

聽到這答案,Kongphop眼睛一亮,轉身就對Word比個讚,"你說的對,Word!"

對於Word知道這詞意,他很訝異,因為Word一向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事並不感興趣。


"那首先Seniority。"Ork回想當時大四"突擊"訓練時,罰教官們的事,"我想呀,大三學長們上面不是還有大四學長們嗎?"

新生代表提議:"既然如此,那我們要不要找學長姐們過來?你們說呢?"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

看到這情形新生代表也不氣餒,接著道:"先請他們過來吧! 具體要怎麼做,等下再接著討論。"

M問出困擾著他的問題,"那要怎麼連絡呀?!你有他們的聯絡方式呀?"

"誰像你整天當個遊戲死宅呀!"此時本就正是心煩意亂之時,聽到M這小白還完全不在狀況內,Ork忍不住衝了一句,最後略帶著鄙視地口吻質問道:"難道…你連同學號的前輩號碼都沒有嗎?"

Kongphop聞言看到M臉上的尷尬,心裡有些不悅,他自然是比較坦護M這親如手足的兄弟,但又不宜把話題激化然後耽誤了時間,只能把所有人的視線從M身上拉回正題上。

他朝M投了個寬慰的眼神的同時說道:"還是抓緊時間吧!能連絡的就想辦法聯絡吧!"

所有人便瞬間遺忘剛剛的話題,拿出手機投身於聯絡學長姐中。

M沒學長姐的號碼只能這邊看完看那邊。

十分鐘過去了,一個個成灰敗之姿把手機收回口帶。

跟所有人一樣遲遲打不通電話的Din道出此時說有人的心中的吶喊:"學長姐都聯絡不上呀!不是關機就是沒接!!"

天底下哪有那麼湊巧的事,分明是有人先知會了。


Kongphop笑著應聲掛斷電話,對其他正垂頭喪氣的小夥伴笑道:"不用擔心,我已經請P'Dear過來了!"

M聞言一驚,"我這同學號的都沒有他的號碼呀!!"

同學號聚會正是他休假那幾天發生的事,他猜應該是他被Fay派人帶走那天吧,那段記憶有些混亂,而且因為手機記錄和同學號學姐的電話都被某渾蛋刪了,若不是後來他又接到學姊的慰問,他都不知道這件事。

其他人一聽P'Dear是M同學號的前輩,自然對M沒前輩電話能表示理解,因為P'Dear可是比教官們還凶殘的人,他們躲都來不及了,誰還敢去要電話?


Dear接到Kongphop電話時正在修身養性(也就是睡覺)中,一聽有好戲,自然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洗簌一番就騎著摩托出門了。

心裡對Kongphop這學弟更是滿意。

不為別的,就為他夠聰明,夠帶種,也夠真心。


台上的教官們自然看到Dear的出現,看到P'Dear無聲的打招呼,一一都點頭回禮,Bight、Tuta和Plame感到好奇,也為Not等下的處境不厚到地在內心拍桌狂笑,只是不能忽視的是他們內心其實都挺震驚的。

他們沒想過新生有誰能敢請也能請的動P'Dear。


Arthit搖頭,冷冷哼了聲。

但想奪到旗還差的遠呢。

Tiw把他們請到的兩位前輩帶到一年生前,"那先請P'Dear和P'Kim站在這。"

"一年生立正!準備!"

"準備!"

"3-4,學長學姐們,我們請求成為你們的學弟妹可以嗎?"

Kim笑容加大,對Dear投以眼神。

Dear直爽地直接應聲:"可以!這就是我給你們的答案。"

一年生們一顆心都還沒放下就又聽到"但是呀…"心瞬間又提了其來。

"你們應該也要問你們教官們,就不知會不會跟我有一樣答案。"

Not咽了下口水,一副臨鬼門關的模樣。

新生代表又再次走上台階,這次帶著更多的信心面對教官們。

"我請求答應。"

Not略過新生代表的頭,看向P'Dear和底下那些一年生們,許久才鬆口:"請過。"

一年生們看到台階上的情形,都歡呼起來,有好些人都有些喜極而泣。

終於像前一步,離旗幟更進了。

也離他哥更近了。

Kongphop心中比其他一年生多了這一句,多了這一份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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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泰回來,一天打一點終於弄完這一大篇。

看到這麼長有沒有很感動 ^0^

只是每次都沒人回應,感覺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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