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貓溺

感情沒有對錯,唯心而已,攝影也是如此。

《每一世命运》之 一夜情 Ioon的番外-3

"Bight叔的話是什麼意思?"

Kongphop面對問這話的Ioon,沉默許久,久到Ioon以為Kongphop不會回答他了,Kongphop聲音輕若風,若不仔細聽就消散。

"原來他一直在等我嗎?"

在他逃避選擇不打擾時,P'Arthit一直在等他?

但…

Kongphop視線落在Ioon身上,心一緊,他不敢想要是P'Arthit當時並沒拿掉,而Ioon真如他猜測一樣是他的孩子,那他做的那些傷害P'Arthit的事……可能就是死也無法贖罪。

Kongphop拍拍Ioon的肩,不著痕跡地順走幾根毛髮,穩住聲音,對Ioon道:"你去裡面陪你Bight叔吧。"

Ioon感到頭皮如被針刺般的刺痛,蹙起眉,但被總總疑或困擾的他於忽略那點莫名的不適。

他確實很擔心Bight叔,雖Bight叔常不正經,但卻對他非常好,而且他很介意Bight叔吼的那句話。

‘要是早點,Arthit說不定就能活下來了!!’

父親跟…Kongphop Sudtilag是什麼關係?

重要到生死有關?


Ioon應聲便往裡頭走,推開門時回頭看了眼還在原位的Kongphop,與往常崇拜尊敬不同,這眼神帶著審視的意味。

Kongphop見Ioon消失在門後,口袋中的手指攥緊細柔的的髮絲,心跳如鼓,快步走出酒吧,直接到M家的醫院,把自己和Ioon的髮絲一起交給Pete。

Pete是個很愛耍嘴賤的人,調侃戲謔Kongphop一番,但好在他行正,細心分裝好,往DNA室去。

要不然Kongphop可能會動手,正好發洩一下壓抑的悶火煩躁。

最快也要三天,Pete與Kongphop到醫院對面的咖啡廳,兩人,點了三杯喝的。

這多的一杯自然是M的,他現在正開會,但應該快結束了。

Pete喝了口橙汁,開口道:"難得這時間能碰到你。"

今天這時間通常是每年Kongphop消失的第一天。

"難得你這麼關心我。"Kongphop喝了口咖啡瞥了Pete一眼。

莫名的關心,絕不是好事。

Pete扯了扯嘴角,悶聲道:"也沒什麼。"

沒什麼?

Kongphop輕笑了聲,"我勸你適時服個軟,少在那逞嘴上英雄。"

"你光棍上百年怎會懂…"Pete小聲低咕,查覺Kongphop的眼神便識時務地閉上嘴,但安靜沒兩秒,就又痞里痞氣地道:"你剛讓我驗的是你哪來的私生子?"

"不是私生子。"Kongphop不悅地糾正,Ioon不是私生子,是他最愛的人的孩子。

"你還想接回你家?"Pete恥笑了下,收起笑容,正聲道:"別讓我看不起你。"

M跟他講過那孩子的事,在比他帶Kongphop去酒吧更早,因為是他跟M一起時看到的那孩子的。

在酒吧看到的。


"不,就算真是我的孩子,也不會的。"Kongphop說道。

P'Arthit不會希望讓孩子知道的。

更何況,這麼多年,他又有何資格去對Ioon說‘你是我孩子’或‘我是你父親’這類的話。

他驗DNA只是想知道,他犯的錯誤有多大,這樣死後到了下面才能尋得P'Arthit的原諒。

因為他想親眼看到P'Arthit的笑容。

那樣子從照片中看起來如此耀眼又遙遠。


一個男子一手插褲口袋,朝服務生擺手便朝Kongphop和Pete的位子走來。

"Kong!你還沒上深山閉關呀!"

M跟Pete在一起後唯一進步的就用話氣死人的‘優點’。

Kongphop瞟了眼一屁股坐他旁邊的M,不用看也能察覺對面朝他投射的眼刀子。

他可沒興趣摻合這對夫夫的生活碎事。

幾十年了,這兩人五天小吵三天大吵,Pete愛吃醋又對在意的很較真,而M就是個和稀泥的老狐狸,每次吵架的原因什麼都有,但都不出三天就床尾和了。

後來他得出個結果,這些都只是在秀恩愛給他看而已。

三人一杯茶的時間便散會。


M知道Kongphop突然找他‘老公’的原因後,並沒疑惑訝異。

想來這位與Kongphop深交多年的兄弟早看出來,在酒吧那時他下意識不想知道怕會難以承受那些懊悔愧歉和害怕。

但也一定料到他會來找Pete了。

要不然以M個性一定會因八卦而問一堆問題。


隔天晚上七八點左右,Kongphop帶了個六吋蛋糕到酒吧,這奇特行徑自然引人注目,更何況Kongphop的樣貌魅力。

時不時防備地看向門口的Bight自然是看到的,看到Kongphop手上的蛋糕本要罵住人的嘴,微起卻發不出聲。

他若不是去參加葬禮看到那石板上的日期,他還不會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但一個連本人都忽略的日子,且無人察覺,但這個人過這麼久竟還記得。


Bight撇撇嘴,過十分鐘後,向前給送上羅勒雞肉炒飯上面還佈滿辣椒和杯粉紅凍奶到Kongphop對面的空位子。

"人都死了,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Bight嘟嚷了這一句便轉身離開。

查覺這話裡少去對他的敵意和增加對友人的眷念,Kongphop笑了下。

有沒有意義,只有身在局中的人知道。

若覺得沒意義,又怎會端上這炒飯和粉紅凍奶呢?

他可不覺得這是要給他的。


Ioon自那天起一連好幾日都沒到酒吧,因為他身為總教頭,要選拔出下一屆的總教頭和教官團並訓練他們。

最主要原因,他對Kongphop心存疑惑,待他理清前不是很想見到他,而他確定,Kongphop一定也會出現在酒吧。

好吧,主要是因為他有點戀父,爸爸就是他最愛的人,他從小保護到大的,但誰讓爸爸太善良又要強。

在聽Bight叔的意思,這位Kongphop先生似乎…有傷害過父親。

而且這傷害是很嚴重,重到死都與之有關。

這讓他對Kongphop的印象大大減分,一減就只剩個位數了。


就這麼沒碰面的兩人,迎來這段時間第一次的會面。

一個拿到報告正悔恨不已,心疼萬分恨不得馬上到下面找人,抱抱那被他傷害至深的心愛之人,真覺得在世多一秒的是折磨。

一個在察覺對方曾傷害過他最重要的人後,早已沒了當時的崇拜,但打敗對方之心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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