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貓溺

感情沒有對錯,唯心而已,攝影也是如此。

[SK] 冷 251~260

"冷"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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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進去順手帶上門,把人放在沙發上,拉住屁股剛碰到沙發就想逃的人的左腳。

剛剛Krist的樣子,右腳顯然傷了。

"別動。"Singto嚴厲地注視著Krist,待Krist一手掰著椅背一手抓著扶手,露出想逃又不敢後才到被門簾虛掩著的廚房。

他可不期望Krist會跟他說廚房位子,反正這房間的格局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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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看到Singto回來便把預撥打電話的手機收回口袋,看到他手上多兩袋用塑膠袋裝的冰塊。

對冰塊的不堪記憶,不再少數。

這人,頗喜歡用冰塊折磨他的。

他竄下沙發,想躲進安全的地方。

但右腳的劇痛讓他差點跌倒。

若不是被人截腰托住。


253

Singto簇起眉,一手托著Krist的臀部如抱小孩子般把人抱了起來。

變瘦了。

Krist用手推著Singto的肩膀,想掙扎下來,見非往客廳沙發的方向,而是…往廚房斜對面的房間的方向。

於是掙扎得更厲害。

在碰到床的那刻,不小心打到了Singto的右臉。

Singto手背擦了下被打到的地方,雙眼暗了暗,見Krist似也嚇到而怕的往床頭縮去,便壓了上去。

"怎麼?這張床你都上了不知上哪來的女幾次,就不許我上你嗎?怎麼也有個先來後到,在你上她前,你可在我身下哭喊呻吟的。"

Singto從碰到那鄰居,跟他八卦起"Krist的"小夫妻"生活。心情便不是很好了,Krist為了躲她而摔下梯,前陽台的兩雙室內鞋,客廳可愛的小裝飾,廚房洗好立乾的碗盤,尤其是這房間,那些刺目女仕洋帽,衣物。

無一不訴說他們"小夫妻"生活的點滴,但都被他壓抑下來,他不想再加深Krist對他的恐懼,但Krist的掙扎,似為了個女的守貞,打在他臉上的那一下更尤為的疼,心臟如被抓著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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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如衣無復體的墜入嚴寒極地,羞恥的也寒冷的。

他抓著被子,似想把自己遮住,害怕怕招來像以往恐怖的經歷而顫抖地任那伸向他的手扯掉被子,觸碰到他身上,不敢掙扎,只能蒼白著臉著討饒。

"我不要了,我沒有,求你放了我,放了…"後面的字連同呼吸盡數被淹沒於兩人的唇齒間。

感覺視線被手覆住而被奪走視覺,褲子被脫去,顫抖更厲害。

突然覆在唇上的溫熱退去,他還來不及喘息嘴角感覺被輕啄了下,接著額頭和疼痛的右腳膝蓋,傳來的冰冷激的他寒毛戰慄,而眼前也恢復光明。

"我先打給救護車,這冰袋你先拿著。"Singto把冰袋放在還呆愣地Krist的手中,見人還懵一臉,可愛的讓人想親一口,而他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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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了口便查了下台灣的救護車號碼,側過身撥打,見Krist反意過來,但那兩袋冰,被丟在一旁,不由得皺起眉,有些嚴厲抓著Krist的手把兩袋冰覆在該冰的位子才放手。

Krist見Singto一個沒注意,又把冰袋給丟了,抓過褲子就要穿回去,但穿到一半,褲管被一手掌壓在床上。

Singto掛斷電話,把那兩袋冰又放回去,語氣稍嚴厲地道:"先冰敷,救護車到再穿。"

Krist扯了幾下也沒把他的褲子從Singto手下抽出來,負氣地甩掉手上的褲頭。

但讓Krist這麼輕易妥協,那是不可能的,他一腳跨下床。

不給穿就不給穿,他又不是只有這一條褲子。

Singto一瞇抓住Krist,把人壓在自己身下,俯視地對Krist道:"一現在冰敷救護車來在穿上褲子,二我吻遍你全身,到時你衣服褲子就別穿了,就在救護車上冰敷,你選。"

這還有讓人選的嗎?

Krist相信這人是真會這麼做的,那雙眼睛清楚寫著,這話絕對不只是威脅。

"冰袋…"

Singto挑沒,把臉湊近,"大聲點,沒聽到。"

Krist忍無可忍吼道:"冰袋給我!"

Singto一臉可惜地退開,把已經融了一半的冰袋地給Krist,嘴還唸叨著:"真是可惜,我挺希望你會選第二個的,先來做一場在上救護車,不挺好的?"

Krist氣的背過氣,磨著牙暗罵了聲。

"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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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十分鐘內便到了,Singto聽到這跟泰國救護車相比溫和許多的聲音,簇了下眉。

這聲音,會讓人不得不讓出條道路嗎?

要是情況嚴重卻因此誤了黃金時間怎麼辦?

不管怎樣,他要把Krist帶回去的目的又往前挪了些日子。

但此時最要緊是,上救護車。

他讓Krist在床上待著,別下床走動,Krist樂的輕鬆,傳訊息給Praew,讓她早點回來。

Singto卻在打開衣櫥的瞬間,怒火爆了下,熊熊燃燒著。

第一層滿是女生衣物。

第二層又滿是衣裙。

Singto沉默了,數秒後丟給Krist一件米白色的七分裙。

Krist看了眼,臉紅了,對在衣櫥前的人大聲道:"這是Praew的裙子拉!才不是我的!我的褲子在最下層拉!!"

Singto默默把這‘Praew’的名子記下,依嚴打開最下層,確實全都是Krist的褲子,但這認知並沒有讓他好受點,反而讓他更不舒服。

他拿了件寬鬆的短褲。

Krist察覺Singto的不好心情,便收起笑臉,小心的接過那件短褲後迅速地穿上。

就怕這人心裡頭不痛快找他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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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醫院,護士問了相關訊息,再帶Krist做了檢查、清理傷口和包紮。

全程都是Singto在跟護士醫生溝通,而傷患本尊聽的一臉懵更別說搭話了。

於是便坐在輪椅上閒的玩起手機,因肚子餓而扁起嘴。

許久後才從Singto口中得知,可以回去了,他立刻撐著佇杖,笑的跟醫生護士道謝便迅速跑了。

醫院這種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尤其邊上還有個危險人物。

但樂極生悲,似乎太心急,佇仗弄到了坑,手一歪,眼看又要跌倒了,結果再次獲救,一隻手被搭在那人肩上,而對方的手抵在他胳肢窩。

一旁的醫護人員和志工阿姨都感到好笑。

沒見過這麼鬧疼的人了。

一個志工阿姨過來說,但說了啥Krist沒聽懂,只聽出‘弟弟’這中文,Singto也很順地說。

"Yes, he is very lovely."他望著Krist地道:"是最可愛的人了。"

後面那句,是用泰文說的。

那眼神看的Krist臉有些紅,躲開視線。

當時不也這樣,溫柔呵護,時不時開口撩,利用他之餘也不忘無聊玩的小把戲。

頓時,Krist臉色冷下來。


248

Singto等上計程車,才察覺Krist的安靜和冷顏,依照過往的經驗,猜想應該是困了吧。

恭喜,Prachaya先生再是猜錯。

於是沒有及時挽救。

但此時的他,只想著,讓Krist睡前吃點,便問了Krist想吃的,得到"隨便"二字,簇啟眉,但也沒生氣,只讓上司把他們載到隨便間餐館。

這倒讓司機開始用台音很重,有不利落的英文,雀躍的介紹起這一路地吃的。

接著許久後把他們放在一間看上去不起眼的餐館前。

他們下車,那司機還一個盡比出大拇指地道:"Good!Good!"

Singto已經把這司機歸類於,載客繞路賺錢的不肖司機。

但還是有禮地道謝。

這些其實對他不重要,重要的,他身邊的這個一路都冷這臉的人。

"先吃點,再回去睡吧,要不然你又得胃痛。"

Krist"痾"了聲當回應。

後來Singto覺得這家東西確實不錯吃。

只是Krist也只吃了幾口,還很細心地會把每一塊要吃下肚的肉上任何一點是綠色的給挑掉。

這細心程度若能放在日常就好,就不會總撞到受傷。


249

兩人回到那房子,Krist坐在床上看了似乎沒打算走的人,還不知在忙活什麼浴室房間來來去去,不由得道出逐客的話:"你還不離開嗎?"

Singto停下動作故作思考了下,後笑道:"我離開,你怎麼辦?傷口是不能碰到水的,再說…"

"我會帶著你離開這。"

這話換做兄弟間搭就對話,那該有多感動人心,但他們不是。

"你是為了這身體是嗎?"Krist把上衣脫去,扶著床起身正要把褲子脫下時,被攔住。

Singto把Krist壓坐在床上,怒道:"夠了,Krist,你能別總想惹我生氣行嗎?"

聞言Krist腦中某根神經斷裂,扯過Singto欺在他身上,不停的打,臉,肩膀,床,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打到什麼,只是積壓太久的怨氣響一次炸出,便打還邊吼。

"你才夠了!!我已經什麼都沒了,你還想怎樣?你還想從我這得到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放了我?!還想為你的Kit報仇是嘛?那你想要什麼我怎麼做就做呀?然後放了我好不好?我現在只想安靜地活著,你說說你要怎樣才願意放了我呀?!你想做幹嘛不去找你的Kit?捨不得傷害你的Kit是嗎?你能趕過去救他,但我被你丟下時你在哪?!還是說,反正我本來就不乾淨了,沒什麼好捨不得的。"Krist哭的打著,最後沒了力氣,雙手抓著那衣領,頭抵著那起伏的胸膛,帶著痛苦地哭訴:"但我很痛很痛呀,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什麼嗎?"

Singto感到胸前的的衣料濕了一大片,心疼的厲害,把Krist埋在他胸前的臉托起,吻上那微啟的唇,就算不笑也上揚但此時垂下的嘴角,泛紅的眼尾,掛滿淚痕臉頰……

對不起,Kit,對不起。

你什麼都沒做錯。

錯的人是我。


250

Singto發覺懷裡的人安靜了下來,只是時不是抽蓄兩下,看了下發現人已經睡著了,嘆氣,把人輕放在床上,讓他姿勢躺平的好睡點,但剛起身便被拉住衣角,那瞬間讓他以為Krist是醒的,可見那眼緊閉著,英氣的雙眉把眉心皺成一小丘,嘴在嘟嚷著。

"…冷…救我…P'Leo…救我…好疼…"

Singto聽了心裡難受的緊。

他伏身吻了下那皺起的沒心,柔聲道:"P'Leo在,我會一直在的,沒事的。"

見Krist是安穩不少,便把抓著他衣襬的手鬆開,又去了浴室。

他剛剛對這古老機器一竅不通,又看不動上面寫的中文,弄了好久才成功弄出熱水,於是便按造方才成功的方式又弄了一次,但看到熱水出來頗有成就感的,裝了盆水,還兩條毛巾進了臥室。

輕手輕腳地把Krist衣褲脫了,留了件內褲。

他用擰著泡著熱水的毛巾,一遍一遍地擦拭著Krist的身體,最後再幫Krist套了件寬鬆的T恤。

Singto自己沖完澡擦乾頭髮便躺在krist的旁邊。

不知過多久,Krist的眼皮動了下,睜開眼,雙眼清醒的不似剛睡醒的人,他也確實不是剛睡醒,在衣服被脫時就醒了,但想起自己那一番宣洩,就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簡直是在說一個事實,一個自己還愛著這惡魔的事實。

連他自己都覺得真是犯賤的無可救藥。

他忍的不動作,感覺他離開又回到床邊,以為這人會做什麼,結果卻幫他擦洗身體,這他更不好表現剛醒了,而這變態也一定也發現他醒了,要不然不會有那麼多多餘的動作。

沖澡聲,浴乳的味道,然後,這人就厚顏無恥地躺在自己身邊。

他一直在等燈關掉,這樣他才好結束裝睡,姐果等了有等,後來裝不下去了才掙開眼,撐起身看著躺在他身邊的人,似光線很擾睡眠,微側頭躲避光源。

Krist不明白Singto現在到底還要做什麼,跑到這寵溺著他,照顧著他,究竟目地是為何?還是又想讓他付出什麼?

心一寒,打算下床,遠離,卻被人一手抱住又被弄回原位,耳邊傳來的聲音,引的他不由得顫慄。

"別折騰了,累一天了。"

Krist轉過頭,看到那雙眼睛是清明的。

他會裝睡,對方自然也會。

只是目地截然相反。

一個想遠離,但另一個卻想靠近。

Singto起身把天花板的燈關了卻開了另一盞桌燈,在Krist快跑出房時時又把人給拎了回來,一手置於Krist的肚子上,防止人又跑了。

"睡不著的話,我給你講個故事吧。"Singto輕聲唸道:"很多年前,一個男孩住在一坐漂亮的牢籠裡,他沒有爸媽,只有名義上父親的魔鬼和一群對魔鬼唯命是從壞人,男孩想逃離這坐牢籠,但總失敗,失敗總會得到教訓,有時魔鬼心情好就禁閉個幾時來天,有時魔鬼心情不好,一場嚴刑都是常有的。

在男孩一次逃出,而這一次,男孩成功跑了出來,但他跑出來也不知道要去哪,然後,就被一顆球給砸中了……"

這一不大的空間,只剩下Singto輕柔好聽的聲音,他講著講著就看了已經睡著的人,而雙唇微微翳動著,還努了下,他看笑了,輕捏了下那堅挺的鼻頭。

"還是那麼愛耍脾氣又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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