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貓溺

感情沒有對錯,唯心而已,攝影也是如此。

[一年生]彩虹 01

報到當天,Kongphop邊觀察學校環境邊接著電話,電話那頭來自母親得叮嚀,他一一應是,並讓她放心。

"我會的,見到他我會跟他說的。"

這個他指的就是他哥,Arthit。

他哥在三年前已上學為由便搬出去住了,他只說讀這學校,但沒說讀哪系院,母親讓他多照看一下哥哥,還讓他哥多回家看看。

其實他並不喜歡他哥,蠻橫不講理,又愛耍冷酷,還總是已惹他生氣為榮,什麼都愛跟他對著來。

若不是想讀工院首選得是這間學校,他也不想來。


他還在慢悠悠一步步上階梯時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叫他,抬頭便看到他好哥們,M。

倆人都對對方也讀這感到訝異。

"M,你也來這呀?!"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記得前陣子聽他說是要讀別間學校的,說是離他家較近。

"你不也是。"M笑著回道。

這進入新環境的不安在遇到朋友,那種開心,瀰漫在兩人臉上。

M突然想起某件事,便對Kongphop說道:"我記得,你哥也讀這沒錯吧。"

M跟他哥也認識,但似乎是因為跟他跟他哥的關係,倆人沒有什麼交集,應該是聽長輩談起知道的。

"據我知道他的確也是讀這,但他沒說是讀哪一院系。"他表情和聲音透著對這事不是很高興但只能無奈接受。

M點頭了解了,隨後又有些擔心地道:"先不管你哥是哪一系的,都是在同間學校難免會碰面,你們感情一向不是很好,不打算再考慮嗎?"

Kongphop又何嘗不知,但想起父母的話,還是搖頭了。

此時學姊催促心聲趕緊報道的聲音打破了這略尷尬的氣氛,Kongphop讓M先去報道,M也知在談下去就不好了於是也走,只是走前叮嚀Kongphop也趕快來報名。

……

接著到訓練的第一天,大二的娛樂組正戴著一年生活躍氣氛,讓他們彼此認識,但這歡樂在大門被打開時便嘎然停止,全一年生都緊張地望著入場的人,而大二的學長姐也退到旁邊。

Kongphop看到最中間的人是誰後,難以置信地愣了三秒。

最中間自然是大當家,但那人也是他哥。

M當然也看到了,於是用手肘撞了一下坐在旁邊的Kongphop,他們倆人對看幾秒,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而且,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M知道他哥是那種會把人往死裡整的人,因為他也曾被連累好幾次。


"一年生們,我是Arthit,這學期將由我負責教導你們規矩,你們必須嚴守我訂下的規則,醜話說在前,我耐心不好,你們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要不然 就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隨著台上得大當家的話,台下的一年生們各個都多少有點生無可戀的神情。

早聽聞大學新生訓練刻苦,且教官們都愛把新生們整得哭爹喊娘,但他們卻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大當家這一段話下來,在場新生們都隱約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

果然,其中一個教官證實了他們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

"你們這群還未合格的一年生們,還沒資格跟我們討價還價。"


"你們這群菜鳥們,想讓我們承認你們也行。"

一句話點起了全一年生的希望之火,但下一秒又全滅了。

"只要你們能從我手中得到這個,齒輪。"

齒輪是是工程師的徽章,在整個工程中少一個齒輪便無法進行,工院歷屆相傳的信物,有了它才算是被承認是工院的一員,但在那之前還是得通過種種磨練,又或者說被教官們整的翻天覆地等他們整爽了,把一年生們訓得服服貼貼後,他才會交給一年生們。

當然,也有沒拿到的,所得到的下場便是跟著下一屆一起訓練,而那屆成了後面學弟妹們的笑柄。


"這齒輪是權力,是榮耀,是工程師的勳章,你們想得到他就必須讓我覺得你們有那資格擁有它。"Arthit說完便把手中齒輪收進口袋,而台下一年生光這才從齒輪移到幾位教官的身上。

"從現在起每次訓練都得參加,嚴禁遲到,我們下的任務都得完成。"

這話是主教官中其中一位瘦高,看起來很兇的的人說的,那股狠勁不輸大當家。


"最重要的是,你們都必須遵守我的規則和條件,清楚沒?"Arthit厲聲補充道。

看來,還是大當家比較恐怖。

全場的一年生趕緊大聲回應。

"清楚!"


"你們想認識我們嗎?"

一年生們雖摸不清這話是什麼套路但還是回答"想"。

只能說是,不能說不, 這事最基本的回答,教官們丟下來的話,他們只能接。

滿場的肯定句中有一個人說的是否定句,只是這聲否定被其他人的聲音掩蓋過去了,那就是Kongphop,別人不了解Arthit這人,但他可了解得很,這問話的後面絕對不會是好事。

但這音量讓台上的大當家很不滿意,他加大聲音又問了一次,那音量比剛剛一年生們加起來要大聲的多,一年生們都震到,害怕大當家生氣到時候又是他們倒楣,於是用比剛剛還大許多的聲音來回應。


這音量勉強讓Arthit滿意,道出後面的正題。

"那如你們所願,我這就讓你們,多多認識我們,這一個禮拜向全院的前輩們拿到1000個簽名。"

話因剛落,全場的一年生各個接頭道耳,台上的教官們看在眼裡都不太開心了,更何況是站在最中間下達這命令的Arthit,大聲喝道:"有什麼問題嗎?"


此話剛出Arthit感覺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一年生們在台下說什麼不用想也知道,他翻了個白眼後用輕視地眼神看著台下的一年生們說道:"你們是在說做不到是嗎?瞧瞧你們現在這樣子,要讓我承認你們這真是癡心妄想,還不如趁早離開我視線。"


Kongphop忍無可忍地站出來。

"Kongphop 0062 有話要說。"

他本沒打算站出來的,但他哥竟越說越過分。

全場視線都集中在Kongphop身上,一年生們看他就像看英雄般,希冀,崇拜。

但台上教官們則反之,這情形,有人出面當英雄只會使情況往最糟的地方走。


Arthit看著出頭的人,換了個姿勢,眉簇得更緊了。

還真敢站出來呀,就是這一副正義的模樣,看了就惹人厭,總是在家裡長輩的面前裝乖裝正義,明面替他說話但實則都在背裡搞些手腳,什麼不好的壞的都往他身上扣。

想在這當正義的英雄,我更要把你往死裡整。


"你提的這些要求根本是強人所難。"Kongphop慷慨之言如此說道,語氣裡透著總總不滿和對這任務的不理解,對教官們對…教頭的不認同。

"那你大可走人呀!"Arthit挑衅地望著Kongphop,其實他並不想看到他,因為看到他只會顯得自己多可憐,所以每次放假都已有事為由不回去,但這理由讓他自己都覺得悲慘,因為又沒人在意他回不回去,這理由只會顯得自己在意多微不足道。

"連做都還沒去做就先去質疑,那你將來又能做什麼?"他如此問著。


"給我們一個月的話…"

Kongphop話還沒說完就被台上大當家打斷。

"不給!!"


"換做是哥哥你,你就能做到嗎?"Kongphop對上台上那人的凌厲眼神回已輕衅的眼神和話語。


此話一落,全場又再次沸騰得起來,這兩人是兄弟呀!有戲看了。

Arthit感覺自己心中那怒火已經快把他燃爆了,而且他也察覺一旁的教官們也是在審視著。

他從沒向任何人說過他家得事,別人問起也被他繞開話題,久而久之就沒人再問。

其他人都好說,唯獨Not,這哥們簡直把他當弟弟管,要是知道他有事沒告訴他,鐵定被念的頭都要疼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給這話題畫下的個句號。

"你少給我亂攀關係,只要我所下的命令你就只能去完成,清楚沒?"

這話顯得Kongphop像是為了那任務才來攀關係,其實他們並沒有任何關係,當然更沒有血緣關係的。

而Kongphop站在那不坑不語,也不順著台階,顯然不沒承認他哥話裡說的"亂攀關係"。


Arthit加大聲音:"我問你們清楚沒?"

你不認,沒關係,自然有人替你認了。

這一聲問話,一年生都察覺大當家的怒火,這下不管是清楚什麼,都趕緊回道:"清楚!!"


Kongphop心情複雜,雖他不喜歡這個哥哥,甚至可以說討厭,但被這樣直接否認倆人之間的關係,還是讓他心情不悦、氣憤,還有一點點他自己都不想承認的委屈。


Arthit隨著隊伍離開時,倆人在空中對視幾秒,眼神交會,仿佛都看見閃電。

倆人都在心裡為對方加上厚厚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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